前两天那把火虽然放得很爽,但光是在旁边看着却也不够过瘾。看辽东军兴师动众的架势,几天肯定难以善了,要是让太史慈一个人过去,再打起来的话,自己岂不是又只能看热闹?
太史慈拗不过他,也懒得多说,挥挥手,很干脆的做出指示:“传令给陈校尉,这边就交给他了,若有变故,就按既定计划打他娘的,某和文长自有办法脱身,不必多虑。”
青州船队应声减速,除了太史慈的旗舰加速突前之外,其他船只都下了半帆,排成了一字横队,跟在后面缓缓而前。
……
“来了……”阳仪深吸了一口气。
“来者何人?”柳毅仰起头,向瞭望手问道。
“来的是青州隐雾军,有两面将旗,分别书有太史和魏……”
“咝!”二将齐齐倒抽一口冷气,阳仪的反应更是快到了极点,瞭望手话音未落,他的命令就已经喊出了口:“不要让他们继续靠过来,让他们在一箭之地外停船,命令左右护卫,保卫旗舰!”
辽东相对闭塞,青州众将虽然名声不小,但还不至于在辽东也家喻户晓。不过太史慈却是不同,一来他在辽东呆过几年,仗着一身武艺,闯下了不小的名头,二来日前他夜袭阎柔,以五百壮士打败了阎柔的七千大军,名声已经传播了整个辽东。
要知道,阎柔可是塞上出了名的大豪,箭术、武艺在边塞内外都是大名鼎鼎的。单凭打败阎柔这件事,太史慈就足以名震辽东了。
这个时代的水战,来来回回只有那几个套路,远了用弓箭,近了可以用船撞,也可以跳船进行白刃战。弓箭的威力有限,很难大量杀伤敌人,用船撞的风险大,命中率低,最有效率的还是白刃战。
船只的装载有限,局部白刃战的规模通常不会超过两百,毕竟船的体积很大,两艘夹攻一艘已经算是极限了。一艘船五十人多名战兵,三艘船也就是两百人不到。
在这种规模的战斗中,猛将的作用将被发挥到极致!
如果没有强手坐镇,搞不好太史慈一个人就能扫平一艘战船。
眼下两军数量悬殊,阳仪对武艺虽然有些自信,但却不会自大到以为能和太史慈抗衡的地步,而对面还有个魏延——虽然阳仪对魏延不大了解,但怎么说后者也是与太史慈身份平齐之人,他又岂能不担心太史慈给他来个擒贼先擒王?
柳毅是觉得这样有点自灭威风,但想想现在也不是争吵的时候,也只能默认了。
令旗招动,辽东水师的阵势再次变幻,旗舰两侧伸出两排船桨,用力划动,船身缓缓后退,两边各五艘战舰齐齐向前,排成了两排,将旗舰牢牢护住。最前列的一艘船上,有人扬声高喊:“来船止步,先道明来意身份,再行上前!”
“东莱太史慈、南阳魏文长在此,青州、辽东两家本属同盟,贵军不在辽东逍遥,突然来到辽西,拦住我军去路,又摆出这副心虚胆怯的模样,却是何故?”
太史慈鼓足中气的一声大喝,声音远远传开,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不休,竟是令得大半个辽东舰队都听得分明,闻者无不色变。
阳仪气得直咬牙,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
他的中气可没这么足,退开一段距离之后,就算喊了,对面也未必听得到。而且太史慈见机太快,借着辽东旗舰后退的机会,一声质问,问得也是理直气壮,气势如虹,阳仪既没办法当众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解释了也无益于反压对方。
当然,眼看着士气就这么低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转向柳毅问道:“刘将军,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没办法。”柳毅摇摇头,对阳仪的色厉内荏非常不满,要不是他退的这么急,本也不至于让人家一句话就占了上风:“要想扳回局面,只有你我其中一人,去太史慈的船上走一遭了。如何?你去还是我去?”
“这……”阳仪面露为难之色,他不怕和青州开战,但对自己的小命却很重视,哪里敢送羊入虎口?
柳毅就知道会如此,他一拂袖,慨然道:“也罢,某去走这一遭好了。”说着,看也不看阳仪一眼,下令放小舟,准备独自去谈判。
阳仪被柳毅最后那一眼看得心头火气,一时也顾不上许多,怒道:“休要瞧不起人,刘将军,某与你同去!看看到底是青州豪杰多,还是我辽东人更有胆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