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李历得意地摸着下颉的胡须,有心在吴节面前炫耀:“我妹子那里也不能不请,虽说是一家人,可礼数不能少。你再写一张请贴写给裕王。当然,王爷日理万机,肯定是来不了的不过,礼物肯定是会送过来的。有他老人家的名字在,我们李家面子上也光彩。
看样子,这场寿宴能得不少礼金,李历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人生六十古来稀少当大办,我爹爹是个喜欢热闹的,我已经请了京城花魁湘月过来,哈哈,定然是一场佳话,听说湘月出一次场就得五百两银子这钱,却是不是省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一直在旁边看书的陆轩插嘴。
李历爆怒:“要你废话?”
听到湘月的名字,吴节心中一动,将话题朝这上面引:“五百两,好贵啊,有必要吗!真要图个热阄,还不如请个戏班子,吹吹打打却也热阄,也花不了那么多。”
李家父子在历史有爱财之命什么黑钱都敢收,吃相是出了名的难看。风花雪月上的东西,他们一点也不会感冒。可只要提到一个铜字,立即就会两眼冒光。
果然,听到吴节的话,李历就叹息声:“谁说不是呢,不过,我爹这场寿宴名义上给他老人家贺喜,其实主要是借这个由头让妹子回家省亲。你也知道,我家妹子有孕在身,也就是在这两月就要诞下龙孙,那可是我大明朝未来的天子。妹子一旦生下龙孙,按照宫里的规矩,估计就会立为太孙。到时候,母凭子贵,我父子和她就是君臣关系,见了面就得依足规矩拜见,而妹子也不能轻易回家了。妹子最喜欢听什么花魁的曲了,估计是读书太多的缘故。因此,只能依这她的意思,将湘月请回府去。”
他接着道:“其实,请戏班子是个好主意,又不怎么花钱,吹吹打打,最喜庆了。可妹子就喜欢你们文人的那种调调儿,我这个做哥的又有什么办法。”
李历有些愤慨了:“一个湘月,出个场就五百两,就为唱两首曲子,我就不信她的嗓子是金子做的?”
李历这话说得俗气到令人发指,吴节却是一笑,附和道:“倒是这个道理,不过,吴节有个法子,定然让李大人不花一文钱。不但如此,除了湘月,还能另外请几个京城除了名字的清馆人。你想啊,单请一个湘月,李妃就如此高兴,若能多请几个,她不更是欣喜?”
李历眼睛大亮:“还能请到其他人,都是花魁级的?”
在得到吴节肯定的回答知道,李历:“快说,只要不花一文钱就成。”
这人吝啬成这样,连吴节都有些鄙视他了:“有个法子,李大人,湘月之前不是另外有一个花魁叫什么彩云的吗?这清馆人之间其实对这个花魁头衔都看得紧,我同那彩云认识,愿意说服她不要一两银子去你府上为李老爷子贺寿。不过,得请你放出一个风声,就说李妃娘娘一直都喜欢彩云的嗓子和琵琶,觉得她才是真正的花魁。又说,若是其他清馆人不服,可来李家演出,只有得到了李妃娘娘的欢喜,才算是真正的花魁,其他人说了都不算。如此一来,不但其他人,如果那湘月想要保住她花魁的头衔,就算是一文钱没有,也会过来的。”
李历一拍大腿:“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李家就是这样,寻常人想进我们府中表演,就算是捧着银子,我也未必乐意让她们进来,对,就照这么办吧,我马上把风声放出去。若那湘云不来,就是假花魁!吴节,你马上写张帖子给那什么彩云,让她后天去我李府表演。”
从李历那么告辞出来,吴节将李家写个黄锦的请贴交了过去。
黄老太监接了帖子:“吴节,这李家父子还真是难缠,我就不去了,到时候托人将礼物带到就是。”
吴节:“我可是要去的,给你半差,却要自掏腰包,倒霉啊!”
黄锦:“你那份我来出好了,估计到时候其他人也不会去。”内相外相们身份尊贵,若去给李伟拜寿,有些跌份儿,估计也如黄锦一般带份礼物过去就是了。
吴节下来之后给彩云写了一封信,信上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万勿错过。”
这既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能够帮彩云夺回花魁的位置,吴节的诗词必将名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