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现在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还有时间说闲话吗!”赵信王爷翻了个白眼说道。
“唉,折姑娘是客,怎么也要告诉我一声啊!”赵柽略带责怪地说道。
“想见二爷的人多了,每天各式闲人都要见,累坏了你,娘娘和大总管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赵信委屈地说道。
“好,算我错了,不过折姑娘不在闲人之列,下次一定要告诉我!”赵柽笑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折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他坐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折美鸾坐下,他随手拿起几上的点心塞到嘴里。
“王爷,我我没什么事情,父亲让我,如果王爷有空,他想请王爷过府吃顿便饭!”折美鸾王爷狼吞虎咽的样子,明白了刚才赵侍卫长所说不假,他真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呵呵,那真是不巧,本王有事要出门,劳烦折姑娘空走一趟,不过还要谢谢折节度使的美意,他日本王设宴赔罪!”赵柽接过赵信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无妨,无妨,刚才我听说王爷要去永安砦,一时找不到向导,我对这里熟悉的很,不若我替王爷带路如何?”折美鸾突然说道,可又觉唐突,脸一下变的通红。
现在其实她也搞不清这个小王爷在自己心中是个什么地位,当初他在宣和门外祭母,那时是怜悯居多,后来在上元夜再次相逢被他拼死救下,觉得他英武神俊,芳心萌动,此后他又在朝中替父兄解围,更多的是感激,对他的‘纠缠’又充满厌恶。回到府州后,可这个‘混蛋’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知道他出知河东,又充满期盼,想着见面的种种可能。但是见面后,却被大哥的一番话弄得心烦意乱,为了家族,大哥居然不惜让自己去勾引他
“多谢折姑娘美意,军中都是男子,折姑娘随行多有不便,引路之事就不有劳姑娘了!”没等王爷表示可否,赵信抢先拒绝道,他本能的想将眼前的人赶到王爷的视线之外。
“哼,那没什么,本姑娘自幼生在军中,见惯了沙场上的事情,这点事情还难不到我!”折美鸾也不是善茬,见赵信三番五次与自己过不去,话中带刺,冷哼一声说道。
“呵呵,折姑娘千金之躯,如有损伤,本王也无法对折节度使交待,还是免了吧!”赵柽说道,心中却暗暗叫苦,这赵信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自己好像成了他的‘私产’,容不得任何一个女人插足。
“王爷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折美鸾扭脸,眉毛竖起说道。
“不,不是”赵柽慌忙摆手道。
“那就好,王爷容我准备一下,一刻钟后,我们出发!”不等赵柽说完,折美鸾起身就走,根本不留给他们解说的机会,偏厅中留下苦笑的赵柽和愤怒的赵信面面相觑。
近卫营经过整编集训后,人员素质和战斗力又有了提高,一声令下,全营迅速收拾行装集合待命,当折美鸾带着一队亲兵赶到,他们已经出城做好出发的准备。
折可求接到妹妹的请求,自然是全力支持,从家兵中挑选出五十名经验丰富,久经沙场的老兵随行,折美鸾也只带了四名随侍的丫鬟,别这几个女的,也各个能骑擅射,不是吃素的。领路的事情当然不用她这个大小姐操心,早有安排好的一小队家兵头前带路,其余的人护在她身边。
赵柽是头一次指挥这么大规模的会战,自然小心,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作为后来人,赵柽比谁都明白,战争有时就是拼后勤。宋军对西夏的战争中,大都败在后勤上,夏军利用骑兵机动力强的优势,抄其后路,断其粮道,导致粮草供应不及,只能撤兵,结果被夏军掩杀,损失惨重。
宋政府也知道这个问题,旷日持久的宋夏战争早已变成了一场双方比拼后勤补给的竞赛,谁能保证前线军队的粮食供应,谁就能在对峙中赢得主动;谁破坏了对方的后勤补给,谁就能在冲突中占得先机。
早在宋咸平年间,因麟、府屯有重兵,但受大河阻隔,为了方便粮饷运输和军队、居民往来,宋廷特遣郑文宝在府州、定羌军经度修起黄河浮桥。庆历之初,在夏军的猛烈攻势下,麟、府二州濒临绝境,供应更加困难,宋廷因此遂有放弃二州之议。在一些有识之士坚决抵制下,才决定主张加强麟、府州的防御,认为如果失去它,北宋在陕北的晋宁军以及鄜延路将受到威胁,宋河东路也不得安宁,导致夏人“泛舟践冰,终岁常忧寇至,沿河内郡尽为边戍
”的严重局面。
而丰州失陷后,嘉祐七年,宋政府以府州萝泊川掌地复建为州。到崇宁年间,户不过一百五十三,人口四百一十一,下不设县,只有永安,保宁二砦,所以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更无力供应上万人马的吃喝,所以如何保障供应成了头等要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