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自豪的铁鹞子们还陶醉在‘吓’的宋军四散奔逃的自豪当中时,一颗颗大铁球迎面飞来,砸进他们的阵列,要是其他人挨着,定会穿了糖葫芦,不弄死几个是不会停下的,可正中胸口的那位,只是铁甲被砸了个大坑,胸口传出几声脆响,嵌着个大铁球,身子向后仰倒,嘴变成了喷泉,往外冒着鲜红的液体,身下的马打了个趔趄依然向前。
“啧啧真是厉害啊,这样都不坠马!”赵柽端着望远镜咂摸着嘴感叹着,不过他知道那人胸骨是肯定碎了,脊椎骨折了,就是能活下来,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高位截瘫残废。
忠勇军的炮兵虽说训练有素,但也没有准到那么远炮炮中的,都打中胸口,也有摸着脑袋的,当然也包括戴着马面的马头,蒙着面具的铁面人头,其余的砸中马腿,碰着马腹等防护薄弱地方的也不少,不免人仰马翻,横死当场。可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之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更不会将别人的性命在眼里,马速不减,队形不乱,有人向前迅速填补空缺,依然高速冲阵!
当忠勇军炮队打完王爷规定的三轮炮,铁鹞子虽被他们阻了一阵,但也只有不到三百步的距离了,平时严苛的收炮训练显示出了效果,他们立刻将炮车和弹药车连在一起,挂上挽马就往会跑。等他们屁滚尿流的顺着留下的通道逃回本阵时,他们刚才的跑位已经被铁鹞子踏过。
“还***等什么呀,架炮接着轰,还等着我请你们喝酒啊,先用燃烧弹和开花弹招呼!”可王爷一点不体谅这些死里逃生的家伙们,他给了向复命的炮兵队长两脚,大声吼道。
“放箭、放箭,还等着察哥给你们发赏钱啊!”王爷扭脸又冲偷笑的弩军们喊道,大家着王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当然是敢怒不敢言。可大家也理解王爷,费了这么大劲围了察哥,最后却不可不给铁鹞子让路,简直是功亏一篑,能不窝火吗!
“不要停下,抢占前方浮桥要紧!”察哥宋军不敢拭其锋,心中大喜,眼铁鹞子要去冲撞宋军大阵,一着急把心里话喊了出来,大家这时也都明白了,王爷原来是想逃命,不是执行击溃宋军的计划啊!不过我们喜欢,能不去饿着肚子拼命,而是回家,谁不高兴那就是傻子,一时间,夏军齐声欢呼,无不盛赞王爷英明!
不过归心似箭的察哥很快明白,归家的路不是那么平坦,自己的铁鹞子打通的道路只有三百步宽,自己一面临着滔滔大河,另一面是不甘心的宋军,一旦前锋无法占领前方渡口,那就是背水而战,刚出死地,又入绝地,没有任何迂回的纵深,比背川而战还要凶险百倍。
“前军快速通过,后军结阵边战边走,挡住宋军,保护通路!”察哥马上催军前行,可四五千人的队伍哪里能那么快就能过去,那边宋军也迅速结阵完毕,大炮又轰隆隆的响起来向他们轰击,盾牌手在前,用大盾围起道道矮墙,长枪手架起一道道拒马,躲在后边的弓箭手们向通过的夏军抛射,察哥只能组织部分人马回射压制宋军,另一边催军前行夺占渡口。
‘噼里啪啦’忽然正在前行的夏军队列间落下了几个瓦罐,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边粘稠的液体四溅,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可现在谁还顾得上研究里边是些什么,可这时一颗炮弹又落了下来爆炸,迸溅的火星却引燃了那些液体,地上也呼呼的燃起火苗,大火迅速蔓延,很快变成了一片火海,动物没有不怕火的,战马也是动物,当然也不例外,这些突然着起的大火立刻引燃了马身上的鬃毛,吓得它们四散奔逃。
“哈哈,烧死你们!”赵柽笑了,炮兵撤退时撒下的火药被引燃,又不断的点燃抛落的燃烧瓶,在阵前点了把火,可他也明白这点东西烧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给夏军造成点混乱还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