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这两人天天是满载而归,自然也收入不菲,但是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却遇到抢生意的,到有人也在那里凿冰捕鱼,他们当然不依,本着先占先得的规矩想将人赶走,却被那人给揍了一顿,结果鱼捞着,每人还被剁了个小手指。两人气不过,纠集了一伙人前去寻仇,在街上巡逻的士兵到这些人持枪拽棒的立刻将他们拦下,送到了执法队。
执法队这帮人对鱼现在都神经过敏了,一听是涉鱼事件,立刻第一时间上报,赵忠亲自问过,感觉事情不大却觉得奇怪,民间斗殴一般都是混打,哪管脑袋屁股,怎么会专断人手指,这分明是江湖人的手段,而他联想到咄夺出身草莽,又在江湖上沉浸多年,如此行事便自然了。
赵忠一面马上召集人马前往林苑抓人,一面通报给李峻,结果人早就没了踪影,经过搜索,在一间过去守林苑士兵居住的小屋中发现了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在屋外散落着些鱼骨和些破碎的纸片。李峻得报后也马上带人赶到,再次仔细勘察了现场,询问了两位当事人,破碎的纸片拼接后正是西城地图,上面清楚的标出了府衙的位置,和周围的布防情况。他的判断与赵忠相同,咄夺就在灵州城,目标就是王爷。
这次没能抓住咄夺,可也不是一无所获,证实了咄夺就在附近,并通过那两人的描述画出了咄夺的容貌,掌握了他的年龄、身高等基本情况。不过他们也感到了危机,和谈迫在眉睫,王爷不可能总是躲在家里,一旦出门就会给对手制造了行刺的机会,而现在咄夺又如天际中的流星一般一闪而逝,消失了踪迹。
最先返回灵州城的是回京送礼的见喜,他带回了皇上的亲笔手谕和大量的赏赐,以及娘娘缝制的冬衣。
见喜略事休息后,便向王爷汇报了京中一行获得的消息和朝中的变化,及朝中对于此次西征的态度,王黼等人虽然对赵柽提出的和谈条件百般苛责,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赵柽的目光深远,朝野上下赞声一片,将他奉为英雄,即使一向挑剔的士人也没有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使赵柽的声望再次攀上高峰。
“捧得越高摔得越疼!”赵柽听完后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脸上没有丝毫兴奋,却多了些忧虑,因为他知道这世界上杀人不一定要动刀,还有‘捧杀’这一招!
接下来到了灵州城的便是和谈主使蔡攸一行人,他从初秋等到了深冬,可谓等得花都谢了,这才从得到了圣旨,从太原风雪兼程的赶往灵州城,十分碰巧刚进灵州就遇到了另一位副使童贯,于是两人并骑到了灵州城。蔡攸还还好,带了百十个随从幕僚,两个指挥的禁军护卫;童贯就了不得了,只他的亲军捷胜军就来了一万有余,知道的是来谈判,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给赵柽扎场子的!
赵柽对这两位‘老朋友’的到来也很热情,不但派出以赵仁为首的驻灵州宋军众将摆了仪仗接他们进城,还分别为他们安排了馆舍,布置了警卫,可蔡攸这个主使却不领情,非要与童贯同住。赵柽拗不过,便又在城中找了一处西夏某个王爷的外宅作为二人的官邸,腾出座兵营安排两人的护军住下。
和谈还没开始,明眼人就出了三位不和,蔡攸和童贯明显是一伙的,将燕亲王孤立了起来。谁都知道王爷眼里不揉沙子,这两人一来就给王爷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大家都担心起王爷的暴脾气,别在和谈没开始,三个人先干起来,让西夏从中得了好处,别人了笑话。
但是赵柽的表现出人意料,不但没给那两位甩脸子,还在行营中备下了接风宴为他们洗尘,尽地主之谊。论官阶,赵柽、童贯和蔡攸都已是太尉,三人不相上下;论品级,赵柽是官居一品,其他两人也是开府同三仪,位同使相,同样难分高下;但论起爵位来赵柽是亲王,二人只是‘公’,跟他差了级别。但此时童贯和赵柽都是外臣,又是副使,蔡攸是京官,钦定的正使,两人便让他坐了主位,可蔡攸却很不受用,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