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在李府等的时间并不长,就听到鸣锣开道声,知道是开封府的人到了,“开封知府聂山参见燕亲王!”一个面容消瘦,却精神矍铄的官员进到中堂向赵柽行礼道。
“免礼,本王的些许小事,让聂大人费心了!”赵柽起身答礼道。
“不敢,这是本官份内之事!”那聂山对赵柽并不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本王府中两位护院…”赵柽刚要介绍下情况,便被打断了。
“燕亲王,此事本官自会查明,还请您在堂中等候,不要随意走动,需要时本官自会请王爷答话!”聂山显然已经听了高柄的汇报,不想在听二遍,不冷不热地说道。
“聂知府请便,本王就在这里等候!”赵柽热脸蛋贴了冷屁股自然不爽,重新坐下向站在一边的高柄,他的目光充满充满疑惑,与他相熟,怎么就这么个态度啊!
“王爷,这聂山脾气倔的很,软硬不吃,对我等这样的人向来如此!”高柄讪笑着说道。
“王爷您离京日久,却不知这新上任的聂知府,他这人不识像,将京中的王公大臣们整治的不轻,我们哥俩儿没少被抓到开封府,去的多了,自然与其相熟啦!”童师礼讪笑着说道。
“哦!”赵柽恍然,原来是这么个相熟法啊,这就像过去常进派出所的小流氓,隔三岔五的叫去问话,想不熟都不行。高、童二人都是纨绔子弟,在京中借着父威为虎作伥,横行霸道,这聂山还不知他们是什么货色,现在自己和他们混在一起,来已然把自己当成了一路货。在他的印象中京中还没有哪个官敢得罪他们几位的,便把他们拉来做个见证,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包青天’,来经验主义害死人啊。早知道就不费这番周折了,可现在事已至此,只能摇头苦笑了。
“这聂山。其实与我家有旧,被我父举荐,擢右司员外郎,后来以直龙图阁为湖南转运使。还为户部侍郎,去年任满还京改任开封尹,只是这个人为人疏隽,喜周人之极,可是恩怨太明。上任后弹治正法,猛厉径行,因惩治豪强,得罪不少权贵,为人忌恨!”蔡絛见其他二人所说不详,对王爷重新解说道。
“哦,他倒有本王行事的风范啊!”赵柽笑道,却惹得三个人一起冲他翻白眼。当年他在京中闹得鸡飞狗跳。得罪的人多了,搞得他们都不敢出入勾栏。
聂山是不是又叫聂昌呢?听完蔡絛的介绍,他脑子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原因无他,此人经历与评书中的那个聂昌太相似了,而其在小说中乃是个大大的忠臣。在金国第一次南侵时。钦宗外惧强敌,内受王、蔡等人挟制。派聂昌和耿南仲为使者,到金营执行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议和的任务。议和时始终保持使者的气节和大宋尊严、与金国周旋。金国发现上当。将聂昌剜眼分尸,死状甚惨,此人因被钦宗赵桓称赞有‘周昌抗节之义’而改名聂昌,至于其前叫什么,他早忘了
“燕亲王,本官已经问过李侍郎,察过关押护院的地牢,这里不是问案的地方,还请王爷移驾开封府,以便查清此事!”好一会儿,聂山回来了,不卑不亢施礼道。
“好!家仆失踪,本王也甚着急,如此多谢聂大人了!”赵柽点头道,他还以为临近春节,开封府上下忙得团团转转,还要等到年后,如今来年前便能有结果了。
宋时期的开封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会,可谓‘八荒争凑,万国咸通’,而当时的开封府则是管理国都及京畿地区的重要机构,他下辖十七个县,二十四个镇,地位非常显赫,相当于今日的北京市政府,因而他又被人们赞誉为“天下第一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