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你怎么大呼小叫,没有规矩!”那边的皇后郑红梅听到了,不满地训斥道。
“娘娘,三哥的门人把二哥的护卫给扣了,我一时吃惊有些失礼了!”赵玉盘吓得低下头,小声说道。
“柽儿,这是怎么回事?”郑红梅扭头问赵柽。
“娘娘,这其中可能有所误会,因为兵部侍郎李谦的公子打了儿臣府中的采买,儿臣府中两个护卫去他府上讨说法,争论间言辞有些不妥,结果被李侍郎扣下,儿臣回京后亲自上门赔礼,他却不肯放人,儿臣已将此事报知开封府,但已经过去两日,音信皆无,儿臣听说李侍郎与三哥交好,所以请其帮着说几句好话,放了儿臣的两个护卫。”赵柽禀告道。
“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是不是有其他缘由?”郑红梅听罢斜了赵楷一眼又问赵柽。
“母后,儿臣已经离京两年,与李侍郎也素不相识,从未有过交集,确实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赵柽施礼道,而他也心中纳闷,自己暗中遣人将东京城找了个遍,那三个人踪影皆无,如今赵柽依然找他讨要,难道这两个人不是在他手上,真的被李谦或是他儿子给弄死了,合谋又唱了出戏,想推脱责任?赵楷此刻也陷入了迷茫,觉得事件已经失控,不知如何收场了。
“三郎,你可与李侍郎相熟?”郑红梅问道。
“母后,儿臣与他确实相识,儿臣见他办事稳重,学识渊博,便向父皇举荐,但实是处于公心,无半点私益,儿臣也不知他为何与二哥府上发生冲突,现在即已经官,想是很快便有结果吧!”赵楷着皇后严厉的眼神,有些心虚,虽然大家名义上都是皇后的儿子,但是老二毕竟是她亲生的。
“娘娘,大过年的不要为这些小事动气,不就是两个护卫吗,明日让三郎重新选几个送到二郎府上不就好了啊!”王贵妃也是玲珑心,一听音便知此事和儿子脱不了干系,赶紧打圆场道。
“贵妃娘娘,这个不行!”赵柽施礼道,“要论功夫,不论儿臣府上,还是军中比他们二人强的多的人有的是,可这两人都是外公当年送给儿臣的,再者儿臣在襄邑失魂落魄之时,他们忠心耿耿陪伴在儿臣身边从无怨言,几次救儿臣为难之中当年儿臣也只有十岁,昭怀皇后大行,他们也曾随儿臣进京,风餐露宿,五日不食,仍不离不弃护卫儿臣左右,被父皇赞为‘忠仆’,亲赐官身,如今他们落难,儿臣岂能弃之不顾,即便这个亲王不做也定要找出他们来!”
“对、对,就该如此,世人都称燕亲王仁孝双全,如今又得填上一条‘义勇’无双了!”王贵妃立刻出了赵柽的决心,她虽在深宫却也知道这小子已是今非昔比,过去他赤手空拳进京就敢闹得鸡飞狗跳,如今得了势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大事’,急忙圆场,“楷儿你现在提举皇城司,人手多,又熟悉京中情况,就帮二郎找找!”
“是,一个侍郎居然敢挑战皇家,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儿臣绝不会放过他!”赵楷也知这事无法善了,而二哥进京后父皇不但没有如自己所想受到处罚的任何迹象,反而愈加受到父皇宠爱,且太子也在向他频频示好,如果太子再得二哥臂助,更加难以撼动他东宫之位,所以暂时只能如此了。
“那就多谢了!”赵柽冲赵楷施了一礼,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赵楷着二哥犀利的目光,就觉心猛地抖了一下,那其中既有坚毅,也有决然,更充满了杀气,这种感觉是他在王黼、蔡京等大佬们的眼中从未到过的,逼的他不由的低下头去
“圣上驾到!”一声公鸭嗓打破了殿上众人的尴尬,纷纷起身迎驾,赵佶今晚着兴致不错,在梁师成、王黼、白时中、李邦彦、郑居中、余深等几个宰执的陪伴下入场,一时间乐声大起,歌伎起舞,殿中众人俯身称万岁。
“恭喜燕亲王进阶太傅,老臣先给您道贺了!”礼毕,郑居中经过赵柽身边略一拱手,满面笑容地轻声说道。
“哦!舅舅没有哄我,此事当真?”赵柽略感诧异地道。
“嗯,燕亲王如不信,明日元旦大朝便知真假!”郑居中微微颔首道。
“那定是真的了,舅舅不会哄我的!”眼前的郑居中已再次起复,回任领枢密院事,消息必然准确,想来自己已经逃过劫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