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按照我们的预想,出资二百万两白银应该够开张了吧?”赵柽又问三人。
“基本能正常营业了!”张确大概算了下说道。
“好,我是这么想的,钱由府中出,但是本王只占其中一成股份,其余的分给府中的老人们,这包括最早跟随本王在襄邑府中的那些管事、仆役和内侍、护卫以及商队初创时的元老,以后每年的受益平均分配给每个人,人不在的了就给他们的子孙,也算我报答大家一二!”赵柽想了想道。
“王爷,这怎么行,您的恩情属下等已无法回报,怎么能再拿股份!”赵智不肯接受道。
“你是不是钱太多了,不起这点小钱啦?”赵柽瞪了赵智一眼说道,“你们都跟随我十多年了,尽心尽力的服侍我,生生死死的追随我左右,按说这点钱真的不多,只能算是我对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吧,再说我还拿了一成呢,也算共富贵了!”
“王爷王爷之恩让属下真得无以回报啦!”见喜眼圈也红了,按说他现在真不缺这些钱,但是王爷还想着这些‘老人’们,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人感动了。
“不要说什么恩情了,要说恩也是大家对我的恩情,这件事你们都多尽点心,把事情办好,即便哪天我被罢了王爵,也可靠这钱养老,不至于流落街头!”赵柽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走钢丝,说不定哪天就会招来无妄之灾,谁让他是皇家子弟呢,而他也想安排好自己身边这些为他出生入死的人,给他们的家人留下一条赖以为生的根本!
几日行军后,大队人马到达宥州,经过一日休整,补充了粮草,饮水,赵孝带领狮将又加入了‘回家’的队伍,人多了,也热闹了许多。出了宥州不过五十里,便是满眼的黄沙,难得见到棵树,赵柽不免惆怅。这宥州东西至夏州三百二十里,西南至灵州六百五十里,东北至中受降城五百六十里,地域面积与整个西夏相差无几,可这地方大是大,却是个穷地方。
宥州在无定河上游红柳河的东岸,早在唐代便已建城,当初城址是选在一大片草滩上,草滩东连红柳河,西端是大湖,原是无定河上游流域农业开发区之一,可是由于过度的开发这里已经沙化严重,到了宋代毛乌素沙漠已经伸向了这里,随处可见流动的沙丘,挤压着人类的生产、生存空间,只有河流沿岸与间落于沙海中的绿洲才能见到耕种和驻牧的痕迹。
“王爷,咱们忠勇军撤出灵州,又撤出宥州,在河中千里之地只有禁军、厢军和弓箭手防守,而作为二线的宥州只有禁军三千、厢军五千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赵孝对王爷命令忠勇军全面撤离河中地区还是有些法的,忍不住提了出来。
“这个问题赵智也问过,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你听听他的解释吧!”赵柽轻笑道,这人真是屁股坐在什么位置上,脑袋考虑的事情就不一样了,赵孝过去只是主管一个兵种,现在做了一地主将,的和想的就都不同了。
“赵孝,宥州地域虽广,但是多为沙碛地,不适稼穑,甚至不能驻牧,当地民户自活困难,更不能保证战争和驻军供给保障。如果在此驻扎大军,辎重给养都要仰仗陕西与河东供应!”赵智着赵孝说道,赵孝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此地的地理环境已然决定了两国的进退攻守。灵州与环庆之间,隔着号称七百里瀚海的斥卤不毛之地,夏军出攻必须要攻克灵州,跨过这些生态恶劣的地区,而灵州以为我所得,那里是膏腴之地,王爷陈兵近十万,可且耕且战,凭黄河天险阻敌于外。宥州的战略地位已经下降,不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维护大量驻军。退一步讲即使西夏举全国之兵攻克灵州,但瀚海、沙漠也是其不易跨越过的障碍,而我陕西、河东大军得到预警也有时间点集、防备,但是西夏大举进攻我们与我们向西夏发动战争的可能性在近年内已经极小!”
“可能性极小!那是为何?”赵孝疑惑地问道。
“因为王爷有钱,而且会散财!”赵智王爷笑着道。
“散财不就是花钱吗?”赵孝有的迷糊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赵智摇摇头卖了个关子道,“西夏处于古商路之上,立国后控制了西域商路,而西域诸国物产不丰,粮食难以自给,日常所需的茶、酒、盐、丝帛都需从外购入,自己所产又得经过西夏才能换得所需,这就不得不忍受西夏的盘剥,缴纳重税,导致他们的物价高涨,经济困难,你可能没听说,在那边有钱人放贷都不放钱,而是放粮食!西夏战败后,他们在王爷的威逼下重开了西域商路,咱们大宋的物品不需缴税便可流通到各国,物价便低了很多,给他们省下了多少钱,王爷这不是散财给西域诸国吗?他们得了便宜,当然更加对大宋亲近,恨不得供起我们来,而我们便可利用其牵制西夏,让他不敢轻易对大宋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