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如此长时间,张无忌非但没有内力枯竭,疲惫不堪的迹象,反倒是一股勃勃生机,喷薄而出,激ng神愈加健旺。俞莲舟渐渐明白:“此人武功太过高深,唯有师父才能制服与他,自己绝非对手,他想必是让我知难而退,是以不出狠招,若是他以和峨眉郭少侠对阵之时的战我,恐怕我立时战败。”
想到这里,俞莲舟便飞身后退,跳出战圈,道:“俞某技不如人,多谢曾少侠承认。”
张无忌连忙恭敬施礼:“不敢,俞二侠武功绝顶,在下侥幸胜出。”
俞莲舟大方自承不如,退了回,其实武当五侠,俞莲舟武功第一,他自承不及,其他人自然也不及了,再说这少年连败崆峒、少林、华山、昆仑四派,和峨眉郭少侠战成平手,如今又击败俞莲舟,犹自气定神闲,举重若轻,激ng神愈加健旺,武当派上下人人信服。
宋远桥道:“今ri之事,武当派已然尽力,想是魔教气数未尽,上天生下这个奇怪少年来。若再缠斗不休,名门正派和魔教又有甚么分别?”俞莲舟道:“大哥说得是。咱们即ri回山,请师父指点。ri后武当派卷土重来,待这少年伤愈之后,再决胜负。”他这几句话说得光明磊落,豪气逼人,今ri虽然认输,但不信武当派终究会技不如人。张松溪和莫声谷齐道:“正该如此”
殷梨亭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来,大步走上前来,对张无忌道:“公事一了,我有私事要与杨逍言谈。”
张无忌摇头道:“但教我有一口气在,不容你们杀明教一人。”
殷梨亭道:“我已看出,杨逍身受重伤,动弹不得,我若此时下手,妄称‘侠义‘二字,我殷梨亭岂是那种人”
张无忌一愣,道:“不知殷六侠所言何事?”
殷梨亭没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杨逍身边,道:“杨逍,我是武当殷梨亭。”
杨逍此时站不起来,苦笑道:“殷六侠有何见教?”
殷梨亭道:“闻君武功高深,家师常言你是一代宗师,殷某不才,想与你约战。”
杨逍一愣,眉毛一扬,道:“甚好还请殷六侠详说。”
殷梨亭道:“此刻你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殷某自不会趁人之危。这样吧,今年八月中秋月明之夕,在下便在黄河岸边,鲁豫交界的五霸冈等候杨左使大驾。”
杨逍对殷梨亭常有愧疚之心,但此时一听殷梨亭的比武安排公平之极,当即点头,说道:“好,今年八月中秋,咱们在五霸冈相会,不见不散。”
此时小郭突然向前几步,走到殷梨亭身边,对杨逍道:“杨左使,你与殷六侠定下约战,却忘了在下的约战了。”
杨逍道:“杨某今ri身体不适,若是郭少侠犹自不甘,还请划下道来,择ri再战。”
小郭点点头,道:“不着急。殷六侠武功深湛,你能从他手中全身而退,再说你我之战吧。告辞了”
殷野王突然叫道:“姓郭的,你把我女儿藏哪里了?”虽说阿离令他十分痛恨,但毕竟是他亲生女儿,殷野王没少往峨眉派那边张望,却没有发现阿离身影。
小郭笑道:“殷前辈,此处乱战不休,在下便让阿离随她师父离开了。此时想必在返回中原的路上。”
殷野王哼道:“你若害我女儿,天鹰教必让你不好过”话语中虽然依旧强横,可也隐隐有托付之意。毕竟虎毒不食子,殷野王见有少年英雄对阿离很好,也便放下一丝怨恨之意。
小郭怔了一下,便对殷野王躬身施礼,一言不发,转身离。灭绝师太见他回来,面色不动,一挥手,便带着峨眉派离开。
殷天正不明其意,便问儿子道:“野王,怎么回事?阿离和这峨眉少年什么关系?”
殷野王便给父亲解释期间的事情,而武当派此时待殷梨亭回来,便返身下山。昆仑、崆峒、华山、少林四派打扫战场,收罗门人尸首,昆仑掌门何太冲则讨好张无忌,求他赐予解药。
殷天正听了儿子的话,心中大喜,虽说孙女害死了儿媳妇,但孙女毕竟是亲生骨肉,儿媳妇那是外人。白眉鹰王一向对家人极为看重,也曾担心过阿离生死,如今见阿离所托终身之人,乃是峨眉少侠,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不由得心怀大慰。转念又想:“听闻这个峨眉郭姓少年在南海一带建立基业,收拢百姓,建立军队,此大志也,或许阿离有朝一ri能够凤冠加冕也未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