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喜欢我？”桑离鼓起勇气，单刀直入地问：“是不是我小时候太顽皮，让你讨厌我了？”

她想起许云迪在那次乌篷船上的话，说她总喜欢跟井尚中学那些人混在一起。她脑子里不断晃过的那些人，应该是她的朋友吧？

她骂人骂得那么顺溜，也应该是跟他们学的。她想，她小时候一定让父母很头疼，所以母亲一点都不喜欢她。

向如敏避开她灼人的目光：“没，没有，谁说我讨厌你了？”

“妈，”桑离逼视着向如敏的眼睛：“我不是傻子，我也有感觉的！爸爸看我像看一只苍蝇，你就老躲着我，就好像我是捡来的野孩子……”

向如敏脸色渐渐变白，目光也浑浊起来。

桑离却不打算退却，这些天，想到一个最接近事实的答案，情急之下，也不管有没有逻辑，便脱口而出了：“妈，你告诉我，是不是桑芷想把我弄死？她灌我酒喝，把我推到游泳池里，然后抓住我的脑袋撞向池壁，所以我才失忆，是不是？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样，我想起来了！”

她是想起来一半，然后推理了一半。她的神色变得颠狂起来：“妈，我知道是你及时赶来救了我……你一定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对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向如敏被桑离的突然发难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你想多了，不是桑芷，真的不是桑芷……”

“那是谁？”桑离步步紧逼，眸光闪耀着骇人的精光：“妈，我才是你女儿，为什么你对桑芷比对我好？是桑芷破坏我的婚姻，是他们一起害爸破产坐牢。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全都当我是垃圾，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她顿了一下，忽然话音一转：“难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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