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像个任性的孩子：“那如果我真是你女儿呢？”说完又觉得太直白，不好意思，然后嘻嘻笑着补充：“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有个女儿，我正好又是呢？”

“怎么可能？我没有女儿。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过孩子。”她很遗憾地叹气：“要是能有个你这样的女儿，我少活二十年也行啊。”

桑离听得眼皮微跳：“梁姐，你说你从来没有过孩子？”

车已到目的地，她和梁静秋下车，银辉将车悄然开走了。

她们去了云锦咖啡馆，两人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后，桑离把刚才被忽略的问题又说了一次：“你说你从来没有孩子么？”

梁静眉目间有些别样的忧伤：“是啊，从来没有。”

“那桑芷呢？”她冲口而出。这在她们之间不是禁忌。

梁静秋常向桑离问起桑芷的情况，只说是当年卖包子的时候认识的，很熟。

桑离从来没细问，也没点破。但今天，很有必要知道真相。话已到了这个份上，之如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了。

她甚至有些紧张：“桑芷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梁静秋抬起眼睛，眸底俱是笑意：“你怎么会想到桑芷是我的女儿？”

“难道不是么？”虽然谈不上多失落，但历来的认知让她早就以为是了。既是早就认定的东西，一下被否定，说不失落似乎又挺失落。

“说不是呢，唉，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又算是……”梁姐这拿乔的功夫，桑离彻底拜服了。

到底是或不是，您给句准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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