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的心痛到麻木，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但她还是不明白：“熙宁哥，你为什么要弄个冒牌货来骗奶奶？”

叫了一声“熙宁哥”，这说明，她真的已经完全相信华熙宁不是杀华楚钰的凶手。

华熙宁微微叹口气，沉痛至极：“这是楚钰的意思，他怕奶奶伤心。你也知道，我们华家人丁单薄，一个个亲人都离奶奶而去。她年纪大了，楚钰又是她最宠爱的孙子……”

“我懂了。”凌曼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我……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替楚钰守护好华家，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华家不利……结果，是我害了华家，是我……”

“没有人怪你。”华熙宁温言软语：“我模仿楚钰的语气给你发邮件，也是他叮嘱的。他不希望你伤心……”

她哭得更厉害，泪眼朦胧中，看见那站得风姿卓绝却又像个孩子的华楚钰，心头痛楚莫名。

一样的长相，却是不一样的人。

她抽泣着：“他是真失忆了？”

桑离点点头：“我们也没想到是这样，他是……”她附在凌曼耳畔低语：“我的顾先生。”

凌曼简直不敢相信，也是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冒牌的楚钰总是巴巴地追着顾太太跑。

原来！原来！原来人家是顾先生。

桑离拉着她的手，语气诚恳：“希望你保密。本来这件事是不宜说出来的，你也清楚，这世界有些事情太复杂。我们不想过曾经被人追赶的生活，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希望你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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