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雯坐在冰冷黑暗的楼梯间,听着裘琳低声策划着如何向英格兰人复仇,她不禁发誓要让自己比任何男人都聪明。她绝对不要让自己把安全与幸一幅寄托在男人身上,她绝对不要像母亲一样,反之,她要变得又聪明又勇敢,当一名女战士来自卫。
她要像裘琳一样。
兰德一直期待着裘琳到他的营地来。昨天晚上他下了一道严格的命令,不容本地女受到任何方式的威吓。谁要是违背他的命令,将受到严厉的处罚。尤其重要的是,不可以用強儤或威胁的方式与韦尔斯女发生行为。当然,还是可以用钱、饰品或食物来买通她们。
他不会那么苛待自己的手下,但那些女必须是出于自愿,她们的意愿一定要受到尊重。
然后他几乎有大半个晚上都躺在那里,猜想着发色黑如子夜、眼如蓝色星辉的裘琳是否会愿意以一、两个钱币的代价卖身给他。
奥朋曾质疑这样让敌人进入营地是否明智,但兰德并不担心。她只是一个女人,虽然她出于好奇而躲在远处偷窥他们,同时又勇敢地挺身护卫一个小孩,但她仍然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还是这么特别的一个女人。她的脯柔软丰满,腰又是那么纤细,他用双手就可以环握住。她的双腿修长,而且他凭想象就可以确信那双腿必定是线条美好结实。结果,那一整个晚上他都梦见那双美腿裹住他挺举的下腹的样子。
还有,她能说流利的法语,这更是美事一桩--给了他一个跟她在一起的正当理由。虽然学说韦尔斯语是很重要的事,但此刻他最想听到的跟政治、建筑城堡甚或生存之道都毫无关系。他想听的是充满**的呢喃、情的呻吟,以及达到圆满境界的呼唤。
兰德丧气地揉着颈子后面。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真是寒冷到极点,但一想到那个黑头发的丫头,就会使他像发情的野兽般地欲火中烧。
他环视四周,试图把裘琳的影子排出脑海。他的营帐正架设在以后大厅所在的位置,这里的地面相当平坦。内环的城墙要建在山丘的下坡处,外墙则位于其下,两者之间至少相隔一部分的天然屏障。在城墙之外,一座城镇某年某月将沿墙筑起,里面住的都是英格兰人与韦尔斯人的后裔,而他的红狼旗帜将飘扬于这些建筑之上。
那并不表示他会在这个地方待那么久。他会为亨利建城堡,他会为国工盖一座坚固的堡垒,以保护国王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所拥有的权益。但他不会一辈子都住在一冱里,只要伦敦依然是权势的中心--而那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
“权势是会消灭的东西。”一个彷佛发自兰德心底的话语突然响起。但那并不是他的心在说话,而是有某个东西来到他的左边。兰德猛然转身面对这个脚步静若无声的束西,就在同时他发觉自己确实有一点反应过度。
纽霖站在那里,用那双失焦的奇怪眼睛瞪着他。
兰德的背脊泛起一股凉意,差点就要伸出右手握住佩剑的剑柄。这个诗人实在有够怪异,所以没有必要让自己那批紧张兮兮的手下,又发现这个古怪的矮子还能看穿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