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也不由得薄唇微扬,“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也喜欢听,瞧你笑得。哎呀,不洗了,泡的我脚趾头都皱了。”将两只脚从木盆里拿出来,带着水,她直接放在了丰离的腿上。
垂眸看着那搭在自己腿上的湿漉漉的白皙脚丫,丰离顺手扯过一旁托盘里折叠好的毛巾,盖在她的脚上,擦拭。
看着他,元初寒也忍不住的抿唇,十分喜欢他的服侍。
她脚上的水打湿了他的袍子,一滩水渍。
擦拭着,丰离的动作虽然很慢,可是很仔细。
“泡了一下,我好像还真的变白了。”抬起一条腿来,从脚至睡袍遮盖处,那腿的线条十分优美。长而匀称,不是两根火柴棍,白皙有肉。
丰离的视线自她的脚开始向上滑,直至那下摆遮盖处,灯火中,他的眸子浓暗了几分。
看着他,元初寒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放下自己的腿,脚丫落在他大腿上,然后试着用脚趾夹他的肉。
丰离看着,也没阻拦,面色依旧淡漠,可那眼眸却氤氲着吹不散的浓雾。
他腿上的肉硬邦邦,试了几次也没夹住,元初寒不死心,转而挪到他腹部,攻击这里。
垂眸看着她的脚在自己的肚子上四处寻找,他慢慢抬手抓住她的脚踝,“你不想要这只脚了是不是!”
“怎么,你还要把它剁掉啊!”任他抓住,元初寒还真就不信了。他这人癖好特殊,她还真不信他舍得把她脚丫子剁了。
“剁掉可惜了些,全身上下唯一的一点可取之处就是这腿脚了。”手滑动,最后抓住了她的脚丫。
这话听着是夸奖,可是细细品究又觉得生气,“那是因为你变态,我的脸更好看。”虽说她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差啊。这张脸,自是比腿要好看。
看了一眼她的脸,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虽没有言语,但是很明显,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的腿。
无语,元初寒抬起另外一条腿,踩在他的胸口,微微用力,踹的丰离身体微晃。
“那么喜欢的话,都送给你了。”睡袍滑到腿根,她靠在那里,两条长腿因为灯火而泛着光,怎是一个诱人了得。
抓住她踩在胸口的脚丫,丰离看着她,随后低头,轻轻的吻落在脚踝上。
他气息微凉,可是吹在皮肤上仍旧痒痒的,元初寒忍不住的想躲,但却被他拽了回去。
吻顺着脚踝向上游移,路过小腿,膝盖,逐渐向上。
看着他,元初寒也忍不住的眯起眼睛,抬起另外一条腿,恍如藤蔓一般,缠在他的肋间。
“丰离,你就那么喜欢我的腿?胜过喜欢我的人么?”元初寒很费解,尤其看他如此喜欢自己的腿。
“喜欢你的腿,还得有个前提,腿是你的。”手滑入她的睡袍内,丰离撑起身体,下一刻抱住她,两个人立即来了个颠倒。
趴在他身上,如瀑的长发顺着一侧肩颈倾泻下来,铺在他的胸口,与他暗色的衣服融为一体。
“丰离,你现在说话真好听。”不亚于甘醇的酒,能活生生的把她灌醉。
手还在她的腰臀间游移,丰离的眸子浓暗如墨,“喜欢听?”
“嗯,你要是这辈子都这么跟我说话,你能把我所有的身家都骗走。”而且还是她不眨眼双手奉上。
薄唇弯起,丰离的声线带着笑意,“以你的脑子,本王便是不说这些让人作呕的话,你也会通通都给本王。”
眯起眼睛,元初寒哼了哼,“你非要破坏气氛是不是?还说自己聪明,聪明的人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那你说聪明人是怎样的?”她这脑子,还能知道聪明人的想法。
“聪明人就是,哄着我,让我开心。哪怕要我掏心掏肺,也要让我心甘情愿开心的掏出来捧到你眼前,还不会埋怨一句。”哪像他,刚刚开始有点气氛吧,就破坏掉。
“难道本王不是?”扬眉,丰离的自信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元初寒抿嘴笑,“自恋狂!你只会说我笨。”
“这是事实。”丰离仍旧笃定这一点,她脑子确实不好使。但,这也要分为与谁比,与他比,自是笨的不得了。若是与他人相比,她算有些小聪明。
低头,元初寒一口咬在他胸口,将近半分钟后才松开牙齿,口水沾了他衣襟。
“脏死了。”大腿被她脚上的水弄湿,这会儿衣襟又沾上了口水。若是以前,他必忍受不了的立即将衣服扔了。
“恶心死你。”身体扭动向上爬,她成功的和丰离的脸一上一下。低头,啃咬他的脸脖颈,故意弄得到处都是口水。
丰离一手搂着她,任她肆意妄为,幽深的眸子里氤氲着清浅的笑意。
烛火幽幽,元初寒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丰离脸上的口水。
自己十分开心,眼睛弯弯的,恍若月牙儿。
丰离一手垫在脑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腰身,任她动作,脸庞柔和。
“梅府的鹰手应该又赶往云城了吧!上一波都死了,没人回去复命,想必他们已经猜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再派去,估计会更多。”两千多人,说起来不多,可是等级有差异。再派去的,估计是等级更高的,更难对付。
“本王又调派了一部人过去,不用担心。”将云城设为陷阱,是个不错的主意。距离帝都远一些,悬念也更大。
看着他,元初寒点点头,颈侧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而拂动,搔着丰离的脖颈。
“孟柒近来有没有消息送来,他在研究苏晏,也不知研究的怎么样了。”有苏晏个*在,孟柒应当能更好的研究。凭借他钻研毒术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得出一些结论来了。
“没有,想来没有什么进展。”丰离有心理准备,认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会有任何的结果。这么多年,他从未停止过,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摸着他的脸,元初寒弯起眼睛,“不用着急,反正那儿有个人给他研究。”其实说起来,也很感谢苏晏的倒霉。他若是不中毒的话,元初寒还真不知从哪儿研究起来。她不敢用丰离做实验,就怕有闪失。
“你以为苏晏真的是因为中毒才被迫留在孜州的?笨。”看着她,丰离几不可微的叹气。
“他有别的目的?也很正常啊,像你们这些人,从来不做没目的的事儿。”元初寒很明白。
“现在正值大齐朝堂内乱时期,应该将他赶回去才对。”丰离这般想,可是另一方面,他也中了丹顶观音,研究解毒确实需要他。
所以,他才一直没有作为,任苏晏留在大齐。只要保证他不离开孜州,他便当做看不见。
“在孜州留了那么多人,他就算有动作,那也只是小动作。别担心,待得咱们解决完了梅家,就去研究解药。我一定要解了你身上的毒,咱们俩还要一辈子没羞没臊呢。”笑眯眯,元初寒小声的说着,也让丰离眼里的笑意加深。
“还知道自己没羞没臊。”算她有自知之明。
“那也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才没羞没臊的,我以前挺正常一人儿。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被你传染的。”栽赃到丰离的头上,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到底是谁疯疯癫癫,相信自有公论。”丰离也不和她争辩,与疯子争论,那也距离变成疯子不远了。
“你才疯疯癫癫呢!”不乐意,她正常的很。虽然上辈子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但是她凭感觉,就是这样。
轻拍着她的腰臀,丰离笑看着她,这个模样不是疯疯癫癫是什么?这个世上,独独这么一个别具一格疯癫的女人,落在了他的怀里。
翌日,爆炸性的新闻在帝都城中蔓延开去。
梅震南的次女,权召长子的夫人,尚阳郡主,被发现剥光扔在了镇国公府不远处的巷子里。
发现的时候,她一丝不挂,而且在抽搐。
那状况与梅震南如出一辙,丝毫不差。
梅府的人将尚阳郡主抬回了府里,那边派人去权府通知权召以及尚阳郡主的丈夫。
然而,没想到权府大门紧闭,根本就不让前来通知的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