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聪明他从不怀疑,凌御行轻笑了声,“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这份评估要怎么改,现在心里有数了么?”
“知道了!我会按着你的风格来重新整理一份。”
“嗯,回头交给裴航看过就行了,过些时候我会去GM开会,再跟我报告一遍。”擦好头发,他倾过身把她搂入怀里,灼热的气息从脖颈间卷了过来毂。
“你干嘛呀!”缩着脖子,千乘微微愣了下,偏头瞥见已经蹭了过来的男人,不耐烦的推耸着他,“你还没洗澡呢,脏死了,别碰我!”
“好吧,我去洗澡,你帮我拿衣服。”说着,他半搂着她起身,松了手径自往浴室走。
看着那丢给自己这么个破任务的男人,千乘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衣帽间走去,把这种事交给她,等会她要是不防着点,一个小时都别想从里边出来。
许是早有准备,她直接把睡袍扔到流理台上的篮子里,灰溜溜的跑了。
水幕下,凌御行抹了抹脸上的水迹,转头看向砰一声关上的浴室门,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可怕了,送个衣服进来都跟见了鬼似地。
慢悠悠的擦干头发才出来,他看了眼大床上已经躺下的身影,实在不明白她躲他什么,他反倒是觉得离了婚,两个人私底下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的铨。
可她那反应,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像只炸毛的狮子,攻击力十足。
调好了睡眠灯光,他倾身朝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靠了过去,敏锐的感觉到她紧绷着身子并没有睡着,慵懒的笑声飘进她的耳里,带来几分暧昧的气息。
“宝贝,欲擒故纵这招你要是用在这种地方,可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轻笑了声,他突然溜进薄毯里,利落的大手朝着她的腰探了过来,丝滑的真丝睡裙如同第二层肌肤,柔滑的在粗厚的掌心划过,昂藏的身躯随之压了过来。
原本紧闭着眼的小狮子猛地睁开眼,抬眸看着覆上来的黑影,眼明手快的抬手推耸着压下来的俊脸,“凌先生,明天我有早会,你别乱来!”
“真的假的?我打电话问问裴航。”说着,他伸手就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其实不用打电话,只要看她手机里设置的闹钟是几点,都能清楚她明天是否要早起。
他刚一碰到手机,一侧伸过来的爪子就已经快速的制止了他,不满的瞪着眼控诉:“凌先生,你这是在查我岗么?”
顿了下,他收回手落在她赌气的粉脸上,淡淡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让你刚刚装睡不理我来着。”
他今天其实也是高兴的,虽然顾夫人间接反对了他们的婚事,让他们先处理好彼此的历史遗留问题,可对于他来说,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她恢复单身,不管怎么样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说少爷,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你要是睡不着的话,来,躺好,本宫给你唱催眠曲。”伸过手,她不客气的把他按倒在一旁的枕头上,不安分的爪子压着他的肩膀,薄毯里的腿也跟着压在了他的腿上。
如此暧昧的强硬手段,若是落在别的男人眼里恐怕是小狮子炸毛了,可在本就动了心思的男人眼里,反倒成了不怕死的霸道钩引,钩着他身体蠢蠢浴动的浴望。
被她强硬的扑倒在床,凌御行垂眸看着压着自己的小东西,无奈的笑了笑,伸过手把她搂紧的同时扯高了薄毯,“好了,睡觉吧!今天不会对你乱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没放松警惕的小狮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眨巴眨巴着眼跟只出土的土拨鼠似地,刚抬起头来就被某人伸手按了回去。
“不过改天补回来的时候,我要算利息。”他朝她漫不经心的笑着,一脸温柔的狡诈。
“……魂淡!”磨磨牙,她轻哼了声,别开头埋首在他胸口闭上眼休息,再斗下去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索性闭嘴。
温香软玉在怀,凌御行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淡淡的扬唇,借着昏黄的灯光闭眼休息。
有她在身边,那样安心温暖的感觉,一如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满足自在,那种感觉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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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江艺苑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叶崇熙刚从叶家出来,沈佩秋为了叶盛跟邱女士被拍到的照片,一如既往的大闹了一番,他回家除了观战之外,更多的是当个和事老,麻木的摆平两个人二十几年来不曾间断过的争吵。
只不过这一次,他多了个借口劝架,原本以为严子饶的离婚是个例子可以让沈佩秋想开一点,却没想到盛怒之下的女人,根本什么大道理都听不进去,反而不讲道理的反讽回来。
“你别以为苏千乘离婚了我就会接受她,就算她是顾正宁的女儿跟邱慧茹没有关系,对着那张和邱贱人相似的脸我都会倒尽胃口做恶梦,你想让她做我的儿媳,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娶她回来!”
又是这样的不欢而散,被沈佩秋这样毫不留情的斩断了自己最后一丝希望,叶崇熙满心阴郁的从叶宅出来,几乎是一刻都无法在那种地方继续呆下去。
母亲对父亲的爱已经转成了深深的恨意,有生之年她不放手,那么三个人甚至是他都要彼此折磨。
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了他身上,他一直都无法理解沈佩秋为什么如此自私,自己一辈子都背负着爱恨而活,却要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跟着一起承受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