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贵国的元洲、泾川已然是输给了我们,限你们一个月之内交割完毕。”
“第四,茶叶专卖权的事情办完,钟袤回来,元洲、泾川交割完毕之后,再来谈真堇帝姬的事。”
茶叶专卖权、放钟袤都不是大事,唯独割地这个事真的没人敢做主。王彦的脸色更加难看:“赌气时说的话岂可当真?”
吴王大怒:“你再说一遍?有本事你把这杯水泼到地上,再收回来,本王就答应你的恳求了!毕竟我们陛下是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是作得数的。”
钟唯唯淡淡地道:“何必和他说这些,拒绝履行诺言,那就是要撕破协议的,打仗了,人也不必放回去,直接开战就好。”
梅询有些意外地看向钟唯唯,在他的印象里,钟唯唯不是好斗的人,如此霸道,开口就说要打仗,倒是出人意料。
钟唯唯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给吴王和刘岑使了个眼色,三人起身就往外走。
与此同时,守在外面的御林军立刻围过来,把这间屋子团团围住。
吴王大声道:“去,照会各国使节,就说东岭人单方面撕毁协议,拒不履行诺言,郦国无可奈何,只好撕破脸了!”
王彦大声道:“钟司茶,令弟还在东岭做客呢,你就不怕吗?”
钟唯唯停下来,扭头看着他,目光森寒:“卑微屈膝求太平,永远也得不到。不如强势奋起换太平,更能让我放心。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命。”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大步而去,阳光照在她紫色的大司茶官服之上,透出一层光晕,让人不敢直视!
吴王和刘岑不约而同地赞叹了一声,心服口服:“这才是大司茶该有的样子。”
王彦失去最后的筹码,垂头丧气地坐下来,问梅询:“怎么办?”
梅询淡淡地道:“我只是一个茶师,只知道以茶道论输赢,而东岭,输了。其他的我不懂。”
王彦沉吟许久,道:“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吴王身份最高,最先走出芳荼馆,刚露了个头,就吓得急急忙忙缩回去,拼命朝钟唯唯挥手:“走后面,走后门……”
门口传来一阵一阵的欢呼声:“钟司茶,钟司茶……”是激动的百姓听说两国在此谈判,因此把芳荼馆给围了。
寒云过来道:“不必去后门了,那边同样堵满了人,先在这里候着吧,我已让人去宫里送信,多派些御林军过来维持秩序。”
与民同乐是好事儿,就怕有人浑水摸鱼,藏在民众之中行刺闹事。
钟唯唯听了寒云的安排,留下来去指点学生们的茶艺。吴王和刘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去。
上完一堂课,王彦又派人过来,要和她谈判,无非就是还要用钟袤的生死安危来威胁她,钟唯唯烦了,让人把那个传信的东岭人打一顿轰出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
再上完一堂课,东岭人又来了,答应了所有的要求,并且提出另一个条件,让李尚留下来,代替真堇帝姬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