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次曾头市胆大妄为,居然杀我手下,劫我商旅,想让我低头,一群北地蛮荒之地来的杂碎,居然敢在大宋境内杀人越货,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我的长戟,到底有多狠!我这次率一千护卫队出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大家跟着我,有你们发财的地方。”
祝家庄的校场,祝彪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队伍,以及云集而来的豪强,淡淡的说道。
他的语气很平淡,声音也不大,但是偌大的校场,确实没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是惊骇不已。
祝彪没有跟他们来虚的,直接说了,只要跟着他,有发财的地方。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
不管转念一想,上次从梁山泊拿到的财货,祝彪也赏赐给了手下弟兄不少,大家都很是发了一笔财,让祝家大集也兴旺了上了一个台阶。大家不由得心里热了起来。
“只有一千人?”
扑天雕李应没有想这些,反而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围,却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连忙回过头来。
心中却是腹诽不已:“这祝彪实在是狂妄,前段时日是在自己家中,以逸待劳,打的数千山贼崩溃,如今却不将女真人放在眼里,人家可是两万灭七十万的存在,战力惊人,彪悍异常,那曾头市有六七千悍不畏死的乡勇,你那一千人,岂不是羊入虎口?我这五百庄客,定要小心谨慎。”
此时扈成也是这般想法:“太托大了,太托大了,曾头市实力强横,当地官府都不敢招惹,你一个乡下土棍,居然只带着一千人就敢去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难道你指望这别人为你冲锋陷阵吗?”
不只是他俩,被召集而来的阳谷各地民间豪强也都惊诧不已,当时或是不敢说,但私下里只怕会嘲笑祝彪狂妄自大,居然拿着一千人,就去劳师远征,打拥有六七千庄勇的曾头市,真是太狂妄,太骄傲了。
这一切祝彪当然不会理会,他整理完毕队伍,和家中老小,以及未过门的妻子告了别,便带兵出征了。
有人私下里笑道:“只带了一千兵就去打曾头市,那是脑子被狂妄刺激了?”
“那是拿别人当炮灰,自己躲在背后捡现成。”
“你没看这次拿个祝三郎留下了祝龙祝虎两个哥哥,庄里还有七八千人留守呢,就算在外面打输了,全县的人又能耐他们如何?”
“是啊,诸位别以为武松跟着去了,那乔郓哥还留在阳谷呢,你们谁敢炸刺?”
“哼,还没出征呢,就考虑家里稳当不稳当了,看样子就没在乎输赢吧?”
“说的也是,说不定只是去游玩,然后让其他几个庄子负责吃喝。”
“说不定被曾头市给吓住了,却不敢没有反应,所以只是带兵去做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找个借口就回来了。”
“嘘……,小心那乔郓哥……”
类似的议论,不只是阳谷县,便是整个郓州一带,凡是听说过这件事的,无不这般议论。
至于梁山泊的兵马跟队伍汇合之后,才知道祝彪仅仅率领本部人马一千人,不禁吓了一跳,私下里对吴用和林冲说道:“这祝彪太骄横了,居然只带了这么点人马,怕是不够给曾头市塞牙缝的,难道是想让我们梁山泊的人马当前驱?这可如何是好?”
吴用也是发愁不已:“这祝彪手腕强硬,真要是不应他,怕是当场发作。可是若是应了他,我们五百人,也冲不过人家曾头市六七千人啊?天王哥哥,要不我们私下里和他们……”
晁盖还未说话,林冲已经说道:“不可!那祝彪何等了得,五百人马就打败我们六千,现在他有一千兵马,打败一个曾头市算什么?若是我们做那种事,大家伙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晁盖和吴用听了,忍不住一个寒颤,最后晁盖叹道:“林教头是带惯了兵的,我们听他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