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问:“澜之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阮希之的脸色忽而平静下去,她点点头解释说:“哥哥这三年都在治病,精神极其的脆弱,他可能自己明白这点,所以将阮家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给你,等过些时间会让你签合同。他可能……又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我难过问:“去哪儿?”
“嫂嫂,他在明白自己精神状况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和你结婚,说到底是哥哥贪心了。”
阮希之忽而流下眼,她闭了闭眼:“哥哥这辈子只做过这么一件冲动的事。”
“希之,他究竟怎么了?”看着她哭,我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泪问:“澜之他究竟怎么了?他的忧郁症很严重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嫂嫂,哥哥活的很苦,他的精神其实已经临近崩溃,为了能多陪你一段时间,他开始大幅度的吃药,他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
我喃喃问:“你的意思是?”
“那些药只能暂时压抑他,所以他要在你未发现以前将所有的事处理好一个人离开。”
“他要去哪里?”我问。
“医院治病。”
我坚定道:“我会一直陪着他。”
“哥哥不希望成为你的累赘,他一直要求我隐瞒这事,但我觉得我有告诉你的必要。”
我连忙起身出去在大街上跑着,简毓跟上来,疑惑问:“陆总,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哪儿?我要去找阮澜之。
我望着街对面的陆宸郗以及两个孩子,流着眼泪说:“简毓我现在要去找澜之。”
几个月后的再见,他望着我的神情很冷漠。
我闭了闭眼离开回到别墅,为了防止他发现,我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模样坐在他身边打趣问:“希之刚回来你就开始逃班了?”
“我一个月只上七天的班。”阮澜之将我抱进怀里温和说:“今天是八号,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我哦了一声赖在他怀里,阮澜之从一侧拿过一份文件递给我道:“你看看。”
我颤抖着手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他淡淡解释:“阮家的股份,我打算转让给你。”一切如阮希之所料,他真的打算……
我颤着声音问:“为什么?”
“我们是夫妻,所以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都是一样的,转让给你我也放心。”阮澜之笑了笑说:“我妈对你有意见,但你拥有阮家的股份以后,她即便对你再有意见也不敢吭声。”
我道:“阮澜之,我不能签。”
阮澜之也不为难我,笑了笑说:“好,等你想签的时候再签,这个不着急。”
这个股份转让想要给我不一定需要我亲自签字,那时候是我单纯了,其实只要他决定的事无人能够改变,只是时间的问题。
听了阮希之的话,那段时间我成天跟在他身边,一转就是两个月,很快到元旦。
他在身边陪了我整整一年的时光。
这一年抵得上过去的十年岁月。
阮澜之经常会说:“晚儿,我很幸福。”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