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抬起头，看向站在屋顶的那个鬼面男子，一双美目中是道不明的情绪，有仇视，愤怒，也有同情，怜悯，因为，只有倾颜见过鬼面的真面目。

鬼面，也曾是和母亲一样的倾城容颜，变成那般模样后，心里才扭曲了吧。

可是，这样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又如此令人不齿。

似乎空气陷入了静谧。

火舞停顿许久，轻声问道：“公子他，可好？”此时的火舞，那还有当初照顾倾颜受伤时的神情，那般仇视中带着飞扬跋扈，想要将情敌碎尸万段的魄力。

此时的火舞，带着卑微，紧张，弱弱的问着这个情敌，她心中之人的近况。

“他还好，也很惦记你。”倾颜柔声答道，没有嚣张与炫耀，小心翼翼维持着火舞最后一丝自尊心。

火舞心里如同明镜一样，那个人，恐怕早就不记得有火舞这个人了吧，惦记她，更是不可能，她在心中默默道，谢谢你，柳姑娘，留给我这丝尊严。

“叙旧完了？”鬼面插话道：“你们自己商议下，是一起走，还是柳倾颜留下。”

意思很明显，若火舞与倾颜随着飘渺宫一同离开，那火舞以后就没有了面皮的药，面容很快就会老去。

若是火舞想保住容颜，只得留下柳倾颜在此处。

倾颜虽与落辰落月站在同一边，可还是隔了一些距离，没了往昔的亲密。

听到这种抉择，倾颜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她心里有想法，其实她愿意留下，因为凤凰令的秘密她还要研究，也能拯救一个美丽姑娘的脸，何乐而不为！

可这个答案，她想听落辰落月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