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先生,住手,”雪无双不紧不慢地喝止他,对苍澜渊妩媚一笑,“这位公子说的也有理,不过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谁能给他们最好的享受,他们就跟谁走,说穿了男人就是有一点贱,如果不是这样,女人也不会去爱他们,你说是不是?”
苍澜渊虽为男子,更是一国储君,按理说身边应该有无数美人环绕,早已尝尽美人滋味儿了,但他从母后去世后,对女人都怀有一份戒心,二十年来仍旧童身不破,直至遇上木清洢,才初尝情欲滋味,所以在此方面,还如同赤子般纯真,如今被雪无双这一说,他不可抑制地脸上发热,重重哼一声,“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雪无双拂了拂秀发,“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可说的。”
“可是你觉得有意思吗?”木清洢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你用尽手段迷惑他们,骗他们,玩弄他们,就不怕有朝一日翻了船,自食恶果?”
“我没有,”雪无双摇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木姑娘,你误会我了,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利用了他们的人脉和金钱,但我从来没有骗他们,我都是一开始就跟他们说明白了的,是他们甘愿留下来,是我的错吗?”
“哦?”木清洢大为意外,一时也顾不上去想她用了何种手段让这么多男人替她卖命,而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强行留下他们了?”
“我为什么要强行留下他们?”雪无双更是困惑,“我都是跟他们说清楚的,谁能帮我实现愿望,达到我想要的目的,我就给他们最好的享受,不愿意的,我也绝不勉强,我们都已不是小孩子,可以考虑清楚其中利害,谁想走想留,我从未干涉过,倾城之中,谁人不知?”
那就好办了。木清洢相信雪无双做为一城之主,是绝对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当下对展傲竹道,“展先生,既然雪城主如此大仁大义(姑且这么说吧),那就请你跟我们回去,见一见北宫城主,她有话要对你说。”
展傲竹冷冷道,“我早说过不会回去,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说罢还往雪无双面前走了走,立刻露出笑脸,“无双,今晚我来陪你,好不好?”
雪无双不为所动,“展先生,他们既然来寻你,可能是北宫城主有些不好,你应该回去看看。”
“我早跟那个婆娘没有关系了!”展傲竹有些激动,赶紧撇清关系,“无双,现在我心里只有你,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心里有没有谁,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雪无双淡然道,“不过,我早有言在先,你们的家事不要牵扯到倾城来,我会烦,你走吧。”
“无双……”
“展先生,跟我们走吧,”木清洢上前两步,目光清冷,“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展傲竹“哈”的怪笑一声,满眼不屑,“你们对我不客气,能把我怎么样?我还真是奇怪,旁人夫妻之间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要你们来多管闲事?”
“你……”
“那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要这样替她出头?”展傲竹轻蔑地上下打量木清洢和苍澜渊一眼,“你们说出来,我付双倍,你们马上滚出倾城,别惹无双不开心,说,要多少!”
木清洢惊奇又好笑,一来这展傲竹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出苍澜渊的身份气度也就罢了,难不成他真的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就谁都可以收买吗?“少废话,我最后问一次,你去不去见庄主?”跟这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直接拖走算拉倒。
“没空,”展傲竹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还要陪无双,你们赶紧走吧,别碍事。……无双,我们……”
苍澜渊眉眼一怒,冷声道,“雪城主,你怎么说?”
“我早说过,他们的家事,与我无关,”雪无双看来是真的烦了,懒懒起身往里走,“你们请便,别打烂我的东西,很贵的,你们要赔。”
展傲竹急了,巴巴就要追过去,“无双……”
“展先生,得罪了!”木清洢不由分说,步子一横,把他拦下来。
眼见心爱之人对自己如此冷淡和不在意,甚至弃于不顾,展傲竹火了,把怒气都发泄在木清洢和苍澜渊身上,回头咬牙怒骂,“你们两个白痴,把无双气走了,我要杀了你们!”说罢双掌一错,“唰”就是一掌击出。
十几年前,展傲竹能够创下天下第一庄,并网罗了那么多武林高手为其效力,靠的绝对不是运气,而是实打实的武功,所以他这一掌出手,绝对不可小觑。
苍澜渊目光一寒,身形只一闪,已拦在木清洢身前,抬掌相迎,“碰”一声大响,展傲竹只觉一股大力从掌心涌入,他立足不稳,“登登登”连退三步方才停下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好一会儿顺不过气,再看苍澜渊,却只是身体向左一侧,缷去他的掌力,仍旧气定神闲,他不禁暗暗吃惊:这人如此年轻,内力却这般深厚,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