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潇疏珏马上觉察出她的心中所想,捏了捏她滑如凝脂般的脸蛋,戏笑:“你这是要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惊月不会动情!”凤雪汐斩钉截铁的否定。
原来听说南风染带了个医女在身边,她的确曾经冒出过这个想法。
可后来知道这个医女是云惊月,她再未动过这个想法。
“为什么?”潇疏珏微感好奇。
“你别问,我也不会说,这是我和惊月之间的秘密。”凤雪汐摆了摆手,彻底拒绝的姿态。
潇疏珏却马上悬起了心,紧张的抓住她的手问:“她该不会是个断裙子吧?”
断裙子已经成了他给女同性恋者的称呼。
凤雪汐被他气笑了,狠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胡扯什么?她正常的很,只是曾经身心都受过重创。惊月的事你少打听,否则我可要怀疑你的忠诚度了!”
什么都没有这一句来的有份量,潇疏珏难得被怼的哑口无言,还得赔着笑脸。
在他苦口婆心的劝慰下,凤雪汐总算打消了现在就同南风染要人的想法,两人商定:十月初出使清川,到时当面管南风染要人。
七月的连雨天一连就是十几天,路上泥泞难走,很多地方有塌方事故发生。
原本该月末就押送进京的吕中,一直到八月初才抵达。
再见到他时,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儒雅大学士了,全身上下瘦的皮包骨,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满头花发乱蓬蓬的,沾满了稻草泥垢,看上去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凤雪汐看见他时,他还在囚车上押着,手脚被精铁的重拷扣着,腕子都磨破了皮,雨水一淋,就有血丝往出渗。
灰败的脸色衬着他无神的双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气息,形如枯槁。
“吕大学士…”凤雪汐目光凉凉的看着他被从囚车上拖下来,嘴角弯起个讥诮的弧度,“哦,不对,我该叫你一声应天大帝!”
吕中在信良城折腾了几个月,自封应天大帝,意为应天命而生的帝王,借此统一信仰,笼络人心。
可惜自他进入信良城,百姓的负担就更重了,无不怨声载道。
为了养活那十几万的大军,他变着花样的征税,老百姓恨都恨死他了,怎么可能拥护他?
据闻,占夜和古璃率大军攻城时,老百姓一个个欢天喜地。
夜里就集合了百十个膀大腰圆,有些功夫的小伙子,硬是杀了官兵大开城门,迎了大军进城。
吕中还在睡梦中,就被刀压脖颈,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五花大绑押出了督府衙门。
吕中抬了抬眼皮,斜着眼睛翻她,嘴角倨傲的撇着,“既知朕是应天大帝,还不跪下见礼?”
“……”疯了?
凤雪汐疑惑的把目光转向占夜,指了指自己的脑壳,以嘴型问:“精神不正常?”
占夜咧了咧嘴,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吕中跟前,“啪啪”几巴掌甩在他脸上,“少装疯卖傻!跪下!”
吕中被打的嘴角流血,却是哈哈大笑:“朕乃应天大帝,即便如今成为阶下囚,被尔等小人羞辱,也是万民之主,休想让朕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