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昨天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四十板子啊!以前谁敢动姬国舅一根毛?我看这位摄政公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
因为是内宫,外臣是不能擅入的,说话的都是御医、皇子和一些各宫来探望的大监。
众人正小声私语着,凤雪汐忽的一下放开了“嗷嗷”叫的姬国舅,一阵风似的薅住了一人领子。
“你说什么?姬国舅擅自拦截折子?”她眼眸倒立,怒发冲冠的样子把那人给吓了一大跳,腿一软险些堆了。
“奴才…奴才…乱讲的!”这人是个太监,头顶戴着高高的帽子,一双老鼠眼四处乱瞟,被吓的已经磕巴了。
“你是谁?哪个宫的?从实招来!”凤雪汐柳眉倒竖,杏眼含威。
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回禀公主,奴才是小李子,静仪宫的,奉我家娘娘的命来探望皇后娘娘。”
静仪宫?
凤雪汐对清川的后宫并不十分了解,马上将眼光看向南风染。
“周贵人,九皇子的生母!”南风染淡声提示。
得到答案,凤雪汐又把眼光转向那太监,“你怎么知道姬国舅擅自拦截折子?你若如实道来,本帝疼你,敢有一字虚言,马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奴才…奴才…”太监已经哆嗦成一团,哪里还敢照实了回?
后宫是不得干政的,他要是如实回禀了,不是摆明了周贵人暗中监视圣听?那可是灭门的大罪!
此时此刻,他已然为自己的多嘴后悔死了。
谁能想到这倾凰公主耳朵这么尖?他不过就是泄愤的附和了两句,就惹来这么大的祸端。
要是让贵人和九皇子给知道了,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说!”凤雪汐厉声断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监陷入了两难,要么现在马上死,要么他把情况如实回了,回头被周贵人和九皇子给灭口。
“老臣冤枉!”不等那太监回话,姬国舅已经跳出来喊冤,“清川吏制清明,圣上慧眼如炬,老臣焉敢欺上瞒下?求皇上为老臣做主!”
他捂着肿胀的脸颊,有些口齿不清,端正的跪到了皇帝面前,心里把凤雪汐给恨了个牙根直。
昨天才挨了打,今天她又“不问青红皂白”给了他一顿耳刮子,打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耳朵“嗡嗡”作响,大脑都不转了。
缓了好一会,他才从蒙圈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听有人诟病自己欺君的大罪,脊梁骨都往外冒凉风,马上跳出来为自己洗白。
“给本帝闭嘴!”凤雪汐正愁抓不住他的罪证,如今有人跳出来指证,怎么可能让他再混淆视听?
“一会儿有你自辩的时候!”她微微压下火气,幽冷的眸子正对上姬国舅望来的目光。
姬国舅被她一身的杀气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神一凛打了个哆嗦,求救的目光转向软瘫在床上的皇后。
“你何必疾言厉色?”皇后虽惧于凤雪汐六亲不认的狠戾凶残,可到底不能任姬家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