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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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园子里,微微有点风。飞烟待在屋子里闷乏,便出来在园中闲逛。春天到了,花朵还没盛开,树枝悄悄地长出萌芽,一切都在欣欣向荣中发展。
她来这里时,那时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才刚过十月一号,那时那里的季节刚迈向了冬季,小的时候,她很喜欢雪,每逢下雪她总是爱在下的厚厚的雪地里跑来跑去。最近几年来,天气转暖,雪下的少了,所以她期待着一个又一个冬天,又失落了一次又一次,原本她很期待着今年冬天能够来场大雪,没想到,还未等到下雪,竟意外的穿到了这个地方,雪是没见到,这里的花却又要开了。
折了枝花枝下来,飞烟无聊的在手中摆弄枝干上的骨朵,等待着阿雅回来。
来了名奴仆,说是太子妃亲自送了些补品过来,飞烟在心底冷笑,怕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表面还是礼貌的收下了,让阿雅将那东西取来。
新瑶那日跟着染二哥回了染相府,拒说染相病倒了,可惜当时有急事,她不能去,所以命新瑶先回去探了探路,染二哥本是想让她也回去,可是自从结婚起,她还没有陪同夫君一同回门,所以,只等着她和静王一同回娘家,走一趟呢!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你这小牲畜,看你往哪里跑?”
染飞想的出神,忽然从转角回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和夹杂着怒骂的声音震醒了她。
飞烟抬起视线望去,便见回廊出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她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是一幅气急败坏,气势汹汹的模样。
眼前飞速的窜过什么东西,没等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声扑通的落水声。
飞烟一惊,向后望去,只见一个红布团子掉在了水里,水面激起水花,那布团努力的拍着水,企图让自己漂在水面。
那七八个身着王府下人服饰的奴仆,男男女女,在她身边站定,见是不受自家王爷宠爱的有名无实的王妃,众人心里都暗自对她不屑,所以也没有多大的礼貌。
见她也是满脸悠哉的坐在那里折弄花枝,几人便顾不上行礼,越过她,冲向河边。
飞烟忍不住问最后一个一脸慌张,因为腿短,最后一个经过她身边的小丫头:“这是怎么了?”
见是自家王妃问话,丫头也不敢不答话,细声细气的说道:“王爷从西单国的草原上,猎了只火狐,可曾想那只火狐性子极劣,抓伤了画镜姑娘,王爷一怒之下,让咱们把火狐抓了,将皮剥下,给画镜姑娘做只狐皮裘子,可是刚要抓这畜牧,它便又抓伤了人,趁机窜了出去。”
火狐?
飞烟从未见过狐狸,更何谈是他们口中说话的火狐?她顿时来了兴致。
“哎呀,这狐狸就要淹死了。”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吓坏了同志,飞烟连忙起身去看。
只见那像个红布团的小东西,吐了几口泡泡,便向下沉了去。
身侧的奴才,对那个大惊小怪的丫头说道:“王爷本来就要取了这小东西的性命,死了正好,省得我们东奔西走的去擒了。”
“说的也对,这样...哎,你要做什么?”伴随着丫头的惊吼,还有一声扑通的落水声。
待几人反应过来,便见到自家的王妃已经脱去了鞋袜,一个纵身,跳入了不深却也不浅的池塘里。
池塘里,有着去年已经调凌的荷叶残骸,因为来了入侵领地的人,所以微微在春风中摇曳着,水面荡起一阵阵波纹。
几个奴仆皆是一脸骇然和哄闹声,池塘边的热闹,渐渐的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飞烟微微一个挺身,潜入水里,将那下沉的红毛团捞在了手中,抱着火狐迅速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还好的是此时正值中午,气温比昨夜高了些,可是池塘里的水依旧刺骨,那阴寒钻入飞烟的肌肤,让她深深的打个冷颤。
众人有错愕,有惊讶的看着他们的王妃狼狈的从水里钻出,发髻了散了,衣服也湿了,众人围观开始吵嚷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嘈杂的议论声,因为这个愠怒的声音,瞬间全数静寂了下来。
那个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微微的薄怒,飞烟一愣,向岸上望去,只见一身琉璃白,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的人,那张精致的脸上微微凝结着丝丝寒气,冰蓝的眸子让刚刚还庆幸有些温度的飞烟,顿时觉得连血液也下降了负摄氏度。
七殿下微睨眼晴,凝视着水中那顺着发丝滴着水,浑身湿瘩瘩的飞烟。嗓音沉了下来,冷凝着她道:“染飞烟,你能告诉本王,这是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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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园。
春风微微吹拂着萌芽的垂柳,弯腰的柳枝有节奏的荡在水面,击起一圈圈的波纹。
午饭过后,君御麒坐在园中石椅上,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手籍,修长的指一页页的翻动着,园中只有恃立在一旁的几个奴才。
看的正专注。
一双柔荑按上他的肩膀,为他细细揉捏了起来,那脂粉薰香,他眸色一厉,抓着那人的手腕,将身后的女子擒到跟前,女子惊呼,跌倒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