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在四周埋伏了好长时间,伺机想办法越过禁军,遛进南山,可终究等不到好的时机。
不知道藏了多久,就在飞烟有些急燥、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她听到一声异响,飞烟大惊,连忙将头缩进草丛。忽闪的大眼晴,只见,黑夜有个人影迅速的从她眼晴滑过,它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诡谲莫测。
飞烟大惊,连忙止住呼吸。
过了好久,她小心翼翼的伸头去看,乍见,一个黑色的巨.物落在南山山脚下的入口处,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他(她)背上负着重物,面无表情的越过禁卫,向山上走去。
飞烟有些疑惑。
那些禁军没看到他?
飞烟思忖再三,忐忑的走了出来,她貌似无意的向禁军走去,脑海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如果禁军拦下她,她就说自己迷路了。
嗯,好办法。
勉强、不安的夸赞自己一番后,飞烟人已经来到了禁军前,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悚然怔住。
这些一直坚守岗位的禁军,此时紧闭双眼,显然正在昏迷之中。
飞烟不知是那个黑衣人所为还是其他原因!此时,她顾不上想别的,连忙窜进了通往南山山顶的山路。
南陵已近秋季,温度虽然降了下来,可比起南山那便不值得一提。
飞烟裹紧虽显单薄的衣衫,慢慢的走在堆雪、湿滑的山路上,她细细的打量起来,这里跟上次来时没多大的变化。
山中寂寂,空无一人。只有风吹竹影,瑟瑟作响。
飞烟心里有些惊恐,但是,她不想退缩,一心想要挖掘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山冰洞。
一袭黑衣悄然伫立,他(她)久久的站着,地上躺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阴冷的冰洞,晶莹的雪花、冰柱在寒光中绽放光彩。极冷的冰床上,躺着一个上身**的男人,他身子血脉在冰与火的交融下,慢慢发生骇人的变化。
细密的经脉,血红的虫子慢慢在血液中游移,这情景让人心中恐惧。
男人如同死人一般,笔直的躺在冰床上,零下几十度的寒气,从冰床上寸寸侵入他的肌理,直到,男人慢慢睁开眼晴。
血红的瞳眸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也显露他极力压制的痛楚。
将披在头上的斗蓬拿去,一张娇媚的脸颊露了出来,蝶舞看着冰床上如玉般的男子,她一脸担忧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男人困难的点了点头,冷冽的凤眸瞥视一眼地上的布袋。
蝶舞连忙将布袋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在两个月前得到烟雨楼的花魁称号的女人。
晴柳。
女人已经昏迷许久,她完全不知目前自己身处危险的境遇。
当然,烟雨楼花魁由飞烟夺下,然而,世人却只当那日表演者是晴柳,原因是因为,晴柳终日面纱盖脸,无人得知她的相貌。
那日,飞烟替她夺下花魁,世人也只当晴柳只因长相不堪入目,才迫不得已用轻纱遮住面相。
完全没有想到那日表演者与晴柳本来就是两个人。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男人不适的瞌上眼晴,嗓音沉哑。
“下去吧。”
蝶舞忙说:“主子,让属下在这候着吧。”
男人血色凤眸一凛,目光有着不容人抗拒的气势:“趁本座还能控制住自己,快滚。”
蝶舞一惊,不再说什么,忙连退下,只留下男人独自躺在冰洞的寒床上。缭绕的冰雾,慢慢裹着寒意,肆虐着人的感官。
冰僵的躯体只要稍稍远离冰床,便燃起熊熊烈火,身处冰火两重天,男人身心倍受煎熬。
僵硬的躺在冰床上许久,压制的血气无法克制,蠢蠢欲动,染血的眼神斜睨一眼地面昏迷的女子,他目光有着痛苦与煎熬。
他在极力克制,在拼命克制,克制血液里盅虫的噬咬,拼命的克制那濒临崩溃的神智。
熟悉的山林,熟悉的气息,让飞烟有些紧张。
偶尔一点动静就让她恐惧,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飞烟才愣愣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地方……她来过。
看着熟悉的洞口,飞烟心中有些惊悚,记得,她上次在里面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吃人血肉的人?想想那双带血的双眸,飞烟自嘲一笑,不知过了多久,她总能想到那个人!
也许,是他食人血液的恐怖场景吓到了她,让她至今对那些场景记忆犹新。然而,那只是一次巧合,过了这么久,那人应当不在了吧?
看一眼漆黑幽深的冰洞,飞烟心脏激烈的跳动,她四处张望,不见任何动静,她咬了咬牙,决定再探一次冰洞。
这个念头浮出心底之后,便再也压制不下去了,看着幽深的冰洞,飞烟自嘲的笑道。
自己真是不怕死的货!
现在想想,以往自己的胆小与此时相比,仿佛是来自两个人,但是,冰洞奇怪的引力,吸引着她,最终,飞烟向里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