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太对了,咱们邪修也是礼仪之士,怎么好让客人一来就输呢。”众人纷纷阿谀奉承。
苗太长老实在气极了,手一拍身前的玉几,啪嚓一声玉几就碎了,苗太长老道:“一群臭不要脸的家伙,简直没脸没皮。”
秦血风指着身旁一群女侍道:“听见没有,说你们呢,一个个没脸没皮的臭脸蛋,早上没洗脸就都跑出来了吧?去,给老子洗脸去,洗白白了,再上来侍候。顺便给苗道友重新换上玉几和酒杯来。”
“是。”这群侍女嘻嘻哈哈笑着一散而去。
毒仙门的掌门运足了劲气高声道:“台上的海祖门和火鹰门,必须在一柱香之内决出胜负,否则算作平局——”说着,马上安排人备好信炮,在信炮上点燃一柱香,只要香一烧完,立刻引着药捻,信炮就响了。
众邪修先是一楞,接着大呼万岁,眼见着自己押的赌注就要全赔进去了,不料凭空出现转机。若是平局按惯例,所有下注的人,这种情况下可以收回六七成的赌注。总不至于赔光了。邪修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好声响彻云霄。根本听不到柏敏等人的大声谩骂。
台上翁、农两弟子脸上十分气愤,立刻放出飞行符,向空中飞去。夕晴没有跟着去,那只鹰飞得太高,速度又快,自己的修为是最低的,驾飞行符靠的是修为,连翁、农都追不上火鹰,自己上去也是白搭。
夕晴注意到两个火鹰门的修士,急喘一阵后终于死了。大火鹰突然昏了过去,宁姓邪修的死对它是有影响的,通常主人死后,灵兽也活不成。可是刚才宁姓修士用出了最强的控兽咒语,使得大火鹰心脉俱断,也断了它与主人的联系,相当于死过一次了,是夕晴用上好的丹药将它救了过来。
夕晴取出丹药喂进大火鹰嘴里,不一会儿,大火鹰睁开了眼睛。
两只小火鹰站在大火鹰的身边,夕晴对两只小火鹰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鹰性,你们的母亲差点被这些坏人害死。你们难道一点也不难过么,一点也不生气么?……”哇啦哇啦声情并茂讲说了一阵,这两只鹰根本无动于衷,或者说一句也没听懂。
台下的众修士被逗得哈哈大笑,这女修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竟然凭一张嘴鼓动起两只小火鹰。白鱼搂着柏敏的胳膊,笑得直跺脚。柏敏又想乐又尴尬,心里一直在说,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夕晴接着又沉痛地道:“你们两个大男鹰,杀母之仇怎可不报,仇人就在上面,若你们有血性就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夕晴说了一阵,自己都觉得没词了。想了想又道:“你们听过《游子吟》没有?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诗念完了,夕晴正想着是不是来一首深情的颂母之歌。
这时,大火鹰轻轻地叫了几声,两只小火鹰听了,瞪着眼睛看向夕晴,夕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料一只小火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正当夕晴发楞时,另一只小火鹰冲天而起,夕晴似乎明白过来,对蹲着的小火鹰道:“你,你是让我上去,然后去杀那人么?”
小火鹰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夕晴高兴地一跃而起直接落到鹰背上,取出几粒丹药放到小火鹰嘴边道:“你真好,来,我请你吃。”
小火鹰看了看,将头扭到一边,夕晴又取出一小坛好酒,打开盖,捧到小火鹰嘴边,小火鹰这才闻了闻,一饮而尽,然后长鸣一声载着夕晴飞上空中。
台下的众修士都看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台上的女修叭啦叭啦在那乱说一气,居然就把对方的火鹰给说动了,还跟着她去杀敌,正道宗门什么时候驯兽,不,骗鹰的本事也如此厉害了。
秦血风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吃惊地看着冲入空中的小火鹰,又回头看看公孙于文,公孙于文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一手酒杯,一手酒壶,自斟自饮十分得意。李太长老在他旁边呵呵直乐。
而苗太长老拍着玉几狂笑不止,旁边她的两位女弟子都有些尴尬了。啪嚓,玉几又碎了。
却说第一只小火鹰冲上去后,立刻围着最后一名邪修喷起火来。这名邪修乘坐的火鹰确实有些累了,夕晴劝诱小火鹰的近半个时辰里,这只火鹰载着火鹰门邪修一直在高空急飞,因为半空中鬼机门的翁、农两名弟子举着符弩对着它不断地射符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