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从头到脚没有丝毫的赘肉,充满力与美,皮肤紧得像是一把拉开大弓,使得五官格外的鲜明抢眼,半脱青涩,离成熟不远的女人味,不因为她喊打喊杀而有所减损。
这得归咎于她生来就出众的容貌,占了很大便宜,唐寅有种欣赏美丽猛兽的愉悦感。
「这娘们不简单,她真杀过人。」
狗鼻子能从味道分辨出很多事,一般女人破个皮都能呼天抢地,梁红玉根本不在意身上多道疤,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得是经年累月染血才会飘散,梁红玉有香囊在身,狗鼻子还能闻得到,不用说也知道她的经历不平凡。
「我看到了。」
唐寅的嗅觉普通,但梁红玉专挑致命处出剑,那股狠劲没几个男人比得上,那是韩世忠惯战善战,换做旁人早已惨绝在她的剑下。
「东家,人家一直在看你,要不,你出个声喊停试试?」
事情全因唐寅那声嫂夫人而起,唐寅却像是没事似地,好整以暇地看大戏,
梁红玉口中的张叔边焦急,边瞪着唐寅,狗鼻子见唐寅半天没反应,开口点醒。
要论惹是生非,精武门的四人之中,狗鼻子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没事也会惹事的人,突然急公好义起来,唐寅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识时务者为俊杰,东家再不表示一下,万一他们有个好歹,那些人还不把我们给撕了,不是我狗鼻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真打不过。」
狗鼻子明着说道,却在心里暗骂唐寅:「也不想想谁是始作俑者?你也太无耻了点。」
这些话狗鼻子万万不敢说出口,方知林的死让他太震撼,他可不想流着屎尿死去,唐寅的武功差,危险却是十倍于武林高手。
「你不说,我倒忘了,有点说不过去是吧?」
唐寅憨笑说道;
「贵人多忘事嘛!」
狗鼻子陪笑说,不住腹诽:「这也能忘?岂止是有点,根本就说不过去。」
「两位请住手,且听唐某一言。」
唐寅说了,但气弱无力,梁红玉、韩世忠打得正忘我,哪里听得见。
用同样的音量再喊了一遍,两人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唐寅耸耸了肩,一副尽了人事,怎奈事与愿违的模样,闭口继续观看打斗。
「大声点。」
张叔急得受不了,冲着唐寅吆喝。
这一喊,吸引两人的注意,刀剑一碰后分开退后数步,梁红玉香汗淋漓,体力即将透支,韩世忠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多了八九条口子,所幸伤口都不深。
见梁红玉的眼神恢复清明,张叔马上过去拉人,梁红玉哼一声,撇头不去看韩世忠。
韩世忠嘴里念念有词,在手下的关心下,走到一旁疗伤。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唐寅,各自纳闷怎么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虽然偶而小吵小闹,很少闹到刀剑相向。
全是唐寅那句嫂夫人引起,他为什么会认为两人是夫妻关系?
在金鸾殿上,皇上随口一提,遗憾韩世忠已经娶妻,不然两人一定是天作之合,还想着为梁红玉赐婚,那时梁红玉的神色就不太对,好巧不巧唐寅踩了猫尾巴,她不炸毛才怪。
梁红玉并不后悔打这一架,从皇上、父亲到韩世忠,尽管对她赞誉有加,却是怀着同样的心思,要她安分在家相夫教子,说到底就是瞧不起女人。
唐寅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看起来像是嫁为人妇的人吗?
他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呢?他还记得我吗?
答案是不记得,那两颗人头是唐寅头一回亲手杀人,他自个都忘了怎么走到军营里,至于梁红玉就站在那位良心未泯的将军身边的事,全被脑袋自动忽略。
唐寅感兴趣的是,历史又有了改变,一段流传后世的美谈,娶营妓梁红玉为妾的韩世忠,如今梁红玉非但是正经官家出身,韩世忠更是她父亲的属下,地位改变,梁红玉当然不会再与他结成姻缘。
越来越有意思了,还会有什么新变化呢?
唐寅默默期待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