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错什么了吗?还是说错话了?
大吉祥夫妻似乎中了定身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只有懵懂的小吉利趁着大人们没有反应,吸一鼻子水洒向晏喜。
晏喜被洒了一头水,终于回过神来。
阿米豆腐!
无论她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求老天爷爷饶过!
她跪坐朝西方磕了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小声祈祷。
祈祷完,她爬了起来抱着大吉祥夫妻,狠狠安慰了一把之后,它们的眼睛里多了些没有过的神采。
乌云消散,雨停了。
暴雨来得越是急,消失得也越快。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如果不是草地上积水未退,河面更加宽敞,之前还裸露在外的石头现在全都掩藏在了水底,她都快有种暴雨不曾来临的错觉。
晏喜趴在猫爪岩边上往下瞄,下面的湿草竟然被烧了大半,那个鸟窝被烧成了灰烬,三个鸟蛋黑乎乎的胡乱地散落在床中间。
昨天忙乎了半天,一场暴雨之后又要重新开始。
这样的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临,天气也会越来越冷,她需要尽快找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处所。
她现在都有点感谢之前摔的那一跤,那个山洞虽然阴暗潮湿,不能长久居住,但是目前的情形只能依靠它来避雨了,得去整理一下,还要把小松鼠带下来。
等等,她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火种!
她溜下猫爪岩,落在草地上,刚刚天火把她的床毁掉了,如果能留下火种,以后不用为取火犯愁,那就物超所值了。
然而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她没有看到一丝半点的火星,石床非常烫,连那三个鸟蛋都烫得炙手。
天火的身影似乎随着闪电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了它的灵魂。
老天爷爷真的不怎么喜欢她啊!
她失望地上了山,感官系统好像突然被打开了一样,全身上下各种痛,让她上山的速度又慢了不少。
等她抱着小松鼠和一堆麦门冬下来的时候,草原上的积水已经消退。
麦门冬是她在清理洞口时扯的,洞口被山药和葛根的藤蔓包围着,她收获了一堆山药和葛根的根茎,拉着藤蔓抱下了山。
因此耽搁了些时间,回到猫爪岩时,幼鸟们已经醒来,在山坡上玩耍,一只幼鸟嘴里叼着个根细长的东西转圈,想把围着它的另外几只幼鸟甩掉。
大吉祥一家在泥坑里打滚,它们真的是乐此不疲。
她丢下一小丛麦冬草给幼鸟们,把睡裙放在岩石上,小松鼠安安静静地躺着,似乎睡着了。
她又给小松鼠喂了一些麦门冬根茎的汁水,感觉它有了吞咽的动作,欣喜万分。
她吃了四个八月炸,仍然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她的胃口似乎大了许多,以前每天都犯的低血糖,这两天都没有来烦她了。
她搂了满怀麦门冬走向河岸边,站在大泥坑旁边,给小吉利喂食,偶尔给大吉祥夫妻喂一丛。
麦门冬不多,没一会就被它们吃完了,等她用那些藤条编一个背篓,以后她就可以给它们带更多的礼物了。
给小吉利喂了最后一丛麦门冬,她拍拍手转身打算去收集一些干草,还没有迈出脚步就被拽住了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