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赛季的活塞和本赛季有什么不同?
人员上没有什么不同,但在防守方面,有微微的下滑。
上赛季的活塞场均把对手得分限制到84分,而本赛季,他们的对手场均得到90分。
不过,进入季后赛的活塞显然换档了,首轮让76人场均只得到85分,最后一场还特意展示了专门为于飞准备的联防。
2005年5月9日
半决赛第一场。
雄鹿再次来到奥本山宫殿,这让许多人都想起了改变球队运势的那一天。
宫殿依然喧闹,比起当时,那种被全场几万人憎恨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过道里,于飞被队友们围在中间。
每个球队在进入球馆之前,都会有个人站出来进行一番演讲,由于对手的不同,演讲的内容也会不一样。
之前这件事都是斯普雷威尔或者霍里这些老将做的,今天,于飞被推了出来,而他只说了一句话:“为了所有人,我们要赢下半决赛。”
现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于飞的“所有人”指的是什么。
不仅仅是来到这里的,还包括那些没能来到这里的,他们要为了这些人赢下半决赛。
今晚,雄鹿的首发是于飞、莫布里、巴里、霍里和穆托姆博。
外线两个三分命中率达到40%的神射手保证了于飞每次呼叫挡拆都能撕开一道口子。
无论是于飞和巴里与莫布里的1-2挡拆,还是找霍里打1-4挡拆,活塞的应对方式都一样,那就是包夹。
他们相信季后赛的强度可以让雄鹿的射手们失准。
只是,巴里和莫布里并没有像活塞预想的那样投丢空位三分,反而连续吃下于飞甩出来的好饼,用精准的三分让底特律人方寸大乱。
活塞错误的防守策略导致局面在第一节就有崩盘的趋势。
于飞单节4分7助攻,带领球队打出31比17的首节比赛。
第一场的基调从这一刻起就确立了。
活塞之后的每一个回合都在弥补第一节的损失,22岁的于飞就像32岁的老师傅一样精细地控制比赛节奏。
传传球,打打战术,实在打不开就叫个1-2挡拆爽吃比卢普斯。
“这场比赛从第一节就结束了。”ESPN的分析师杰克·拉姆齐说道,“弗莱·于的统治力令人惊叹,他掌控比赛的方式就像艺术家一样美妙,你不可能再从另一个22岁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这种表现,他是本赛季的MVP。”
半决赛首战,于飞拿下24分8篮板16助攻,如庖丁解牛般切割了活塞的防守体系。
失去主场优势的活塞依然对系列赛充满信心。
“职业篮球不存在一人对抗一队的历史。”布朗说,“如果有,它也不会始于弗莱和我们。”
于飞的表现助长了自己的MVP声势。
从于飞的常规赛数据和雄鹿的战绩来看,如果要选择MVP,那这个人选非于飞莫属。
不过,有三个外部因素给于飞的加冕带来了疑问。
一个是奥本山宫殿乱斗后,于飞公然为斯普雷威尔这样的暴徒站台,威胁球队与之续约;一个是他惊世骇俗地要求一份2+1的短约作为自己的第二份合同;然后,纳什在菲尼克斯的崛起同样值得歌颂。
但于飞身后的媒体力量已经开始发力。
于飞在失去自己的第二和第三帮手的情况下率队拿到53胜,并以60年代般的怪物数据主导各大数据榜单,无论是个人影响力还是传奇性,都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当选MVP。
锐步的人认为经过一系列的营销和公关,大概率可以确保于飞拿到第二个MVP,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与活塞的系列赛。
能否完成对活塞的复仇,是扭转于飞风评的关键。
之后的半决赛第二场,活塞予以了雄鹿回应。
第一场的失败让活塞回想起了去年的东部决赛。
经过仔细复盘,他们认为包夹于飞应该慎重,因为后者在面筐的情况下,视野是没有死角的,他可以依靠高度看见队友的机会,然后将球送出。
偏偏雄鹿外线射手云集,这帮人只要投出个将近四成的三分命中率,活塞的防守就有可能崩溃。
布朗吸取了失败的教训,要求球队开局就先把强度拉满,如果于飞要挡拆点名,就让他点吧,先和雄鹿肉搏一番,等到双方消耗得差不多了,再选择性放空。
只是,就连活塞也没想到,梦想实现的方式会这么快。
赛前他们就预测雄鹿不可能一直准,只要持续上强度,总会打铁。
然后,雄鹿就在第二场上演了外线连续十五铁。
外面投不进,冲内线又有联防和大本钟护筐,雄鹿三节崩盘,被活塞反虐20分。
“外线投篮是写进我们DNA里的东西。”于飞解释了这场比赛为何会输得那么干脆,“今晚我们没有激活它。”
尽管雄鹿输球,但是每个人都看得出,于飞还没有使出全力。
这样的输球方式在雄鹿的常规赛里屡见不鲜。
队友不准,于飞继续传,继续不准,然后直接输。
这是一种策略,不单单是因为这轮系列赛注定要打到六场以上,更因为于飞目前在雄鹿队内属于不可替代的存在。
遇上活塞这种强队,他每场比赛至少需要出场42分钟,这种惊人的消耗让他必须等待发力时机。
乔治·卡尔对此没有意见,每场比赛都全力去打,那是莽夫。真正的高手总会在系列赛中试探对手的强度,观察对方的轮转,寻找破绽,然后狠狠打击。
单核带队的经历让于飞觉醒了这种意识。
这天晚上,卡尔在更衣室里对于飞说:“下一场有没有兴趣用无球开局?”
无球?
于飞回想了下,他上一次打无球是什么时候?
大概要追溯到奇才时期了。
“谁来组织?”于飞问道。
卡尔说:“布伦特,他可以组织。”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于飞又问。